第二天，辛宝被李明择堵在角落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昨天的宴席上李明择忍住了没发作，今天必然会来找他。

男人看他的眼神如同淬了一层寒冰：“你根本没和许铭断。”

李明择的声音很冷：“辛宝，你在耍我？”

辛宝自暴自弃般垂着头，没有狡辩：“我真的说不出口。”

“他会问我为什么，可我想不出理由。说我和他上床对不起许继吗？可我要是真的知道廉耻，又怎么会为了能过好日子和大哥上床？我更不可能和他说，因为我再次红杏出墙了，我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你就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辛宝顺势说出心底的渴望：“如果你实在觉得睡过我就要对我负责，就随便送我个东西，就当我们两清了。”

“两清？”李明择冷着脸，下颌骨的弧度绷得极紧：“我李明择不是嫖客，不会付嫖资，更不会和不喜欢的人上床。那天我反复问过你，是不是真的想好了？决定了？是你坚持要我留下。”

辛宝咬着唇，只是苍白地摇头。

李明择冷笑：“辛宝，你怕什么？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吗？

主动来学堂，抓我的手腕，自己撩起衣服让我看，还缠着我上床，你真当我不知道？勾引了我还想全身而退？”

他咄咄逼人的样子显得那么高高在上，不近人情，仿佛辛宝给不出让他满意的答案，就要让辛宝付出代价，论是将辛宝囚禁在身边，还是抓辛宝去浸猪笼，他都不会心软。

辛宝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意识到李明择身为世族大家培养出的继承人，怎么可能真的那么温和害？

“吓到你了？”李明择抚摸着辛宝的脸，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喜欢我体贴，我就可以一直体贴。我对我的妻子自然是纵容溺爱的，但对红杏出墙的荡妇，可不会手下留情。”

辛宝眨了眨眼，这好像是威胁。李明择问他的选择做他的妻子，还是做许家红杏出墙的荡妇接受惩罚。

辛宝有一瞬间的走神，这两个人怎么都想和他结婚？

但他心里很快有了答案，依着男人们的劣性，哪怕就冲着他这张脸和身体，娶回去养在床上也是不亏的。

两人站在阳光下，李明择又处于暴怒之中，额角流了些许细汗，辛宝看见了，几乎是下意识地垫脚帮他擦去。

李明择僵了一下，没有挥开他的手。辛宝不仅嘴上说爱，也会在一些很细节的东西，悄声息地诉说着爱意。

给他求平安符，替他系手绳，特意给他留点心，为了见到他听不懂也要每天来学堂，眼神时刻不在追逐他，会替他正衣领，会替他擦汗……

李明择很难不喜欢辛宝，可辛宝唯独不能堂堂正正地爱他。

辛宝垂着头，沉默了许久后终于开口：“阿择哥哥要教训我我也没有意见。我本来就是荡妇，自愿委身了大哥又勾引你，我该死。”

“如果我能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就好了，可我真的做不到，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靠近阿择哥哥……”

辛宝破罐子破摔，一副知道了，但真的改不了的样子：“阿择哥哥给我一些时间吧，时机成熟时我会向许家坦白。”

“如果你不愿意，就拆穿我，是我做事，论是什么后果，甚至要我丢了性命，我都认罚。”

李明择压抑地看着他，辛宝一步不让，他根本别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