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左再想装傻也装不下去了，柯宁只是不愿意把乳钉摘下来而已。

“你舍不得？”

柯宁摇头，他没有舍不得，这枚乳钉折磨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只是觉得，就算摘下来，也该由霍泽浩亲自摘。

辛左的脸色实在太难看，柯宁怕把他惹恼了，自己就走不了了。

“辛左哥哥……”柯宁贴着他的，很亲昵地吻他的唇，小声哄他，“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联邦啊，我去了也会每天给你打视频的。”

他垂着眼皮，睫毛很可怜地颤抖着，“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让我去，我就不去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没有生气。”辛左语气平淡，“两年而已，我等你回来。”

——

在家里见到解游和纪深的时候，辛父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对年轻人之间的弯绕并不完全清楚，只知道这几个人在抢同一个孩子。

上楼找到辛左，看到他在收拾东西，对楼下的客人完全不闻不问。

“你这是在干什么？”

辛左奇怪地看他一眼，“收拾东西，我不是要去N城基层吗？”

“楼下的客人你不管？”

辛左仿佛现在才想起来似的，“哦，让佣人把他们请走吧。”

“……”

他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让辛父也不得不怀疑刚听到属下汇报上来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把那孩子送去联邦了？”

“嗯。”

“你还给他打了很大一笔钱？”

“嗯。”

“你明知道他走了就不准备回来了，你还给他这么多钱！？”

“……嗯。”

辛志晖看着这个儿子，只觉得这阵子头疼得比这辈子都多。

“你当时让辛家救他的时候，说这以后会是辛家的儿媳妇。尽管最后没有派上用场，当时辛家也已经做好面对各种刁难的准备。”

“现在就这么把他放走了，还让人拦着不让下面的那两个人找，你到底是在想什么？”

辛左低着头，很久才说话，“我那时是决定了论有多少男人跟我抢，都一定要把他留在身边的。但从没人告诉我敌人可能是柯宁自己，柯宁并不开心。如果去联邦会让他开心的话，那就去吧。”

“他不是喜欢你吗？”

“因为愧疚或是感动和我在一起有什么意思。放他走挺好的，帝都对他的限制太大了，不平等的身份下僵持下去，他甚至不能直接表达自己的想法，也永远不会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他。”

辛父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辛左打断了，“你问这么多，是不是心疼钱？”能被辛父形容成“很大一笔钱”的，真的是很多钱。

辛父顿时被他气得哑口言。辛家不缺这些钱，再多也就是个数字，虽然确实是没了，可辛家的地位在这里，总能赚回来。

“不心疼你问这么多？”辛左嫌弃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迟早有一天要回来的。我这样帮他，还给他这么多钱，他要是不念着我的好，我自然会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