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点总算勉强过去。
阿水慢吞吞地把自己扔到床上。
在此之前,他已经避之不及得把身上那层难以启齿的制服脱了下来。
脱掉的时候稀少的布料还带着温度。几根带子松松散散的。
在电梯里,后腰部位质量不算好的绑带被男人扯断了几根,是阿水在缩着肩膀夹紧才没掉下来。
以至于他的肩膀现在还很酸……
阿水晃晃脑袋,贴在还算柔软的枕头上。他打了一个哈欠,眼里裹上一层生理性的泪光。
左右翻了一下身,轻车熟路地掖住被子的一角然后把自己包起来。
阿水睡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
本身就很困所以晕晕乎乎地一直睡到十点也没有要醒的征兆。
他的脸压在枕头上,嘴巴鼓出一点肉却抿着。
借着房间里从层层窗帘中透出来最后只剩一星半点的亮度,白皙的颊边,细小的绒毛镀上柔和的光芒。
天气很热,小的可怜的出租房里也没有空调。流动的空气发潮,黏糊糊的贴在身上,不太好受。
阿水把额发捋到一边,露出白净的额头。
本来已经醒了七七八八了,但是想到起床以后还要不知道多久才能下线的剧情点,又自欺欺人地把被子掀过头顶。
没有让阿水多休息几秒钟。
门口传来一阵有序的叩门声。
烂尾楼的出租房没有门铃,主动来敲门的不是房东就是一些销售一些三产品的人。
但这两种人大多都所顾及,敲起门来恨不得把门拍碎,阿水就是聋了也能听见的程度。
不像现在这样。
阿水揉了揉眼睛。在连续的辗转之后顶着凌乱的黑发就下了床。
他猫着腰,透过猫眼看。门口站着一道高大而沉闷的身影。
是邻居。
那人昨天还请阿水喝了果汁,阿水没道理不理他,于是就哒哒哒地回到卧室先把拖鞋穿上不忘围上围巾,然后跑回来给邻居开了门。
虽然邻居见过他的脸,但是阿水总归还是不能平静地接受别人恍若实质的视线,所以他还把围巾往上拉了点。
惊蛰掀了掀眼皮,眼前扒在门缝里的人似乎在确认什么,见到是他之后又把门缝拉大了点。
阿水打开门的一瞬间嗅到了一点奇怪的血腥味。
男人的气势也有点说不上来吓人阴沉。
领居跟他说过因为工作问题受伤是家常便饭,但是阿水莫名地脚下开始发软。
他扶着门把手:“有什么事吗?”
眼前的男人比阿水要高上许多,堵在门前,阿水甚至要稍微仰头才能跟他讲上话。
惊蛰垂着眸,发丝尾端还在滴水。
黑色卫衣上部分位置泛着粘稠的暗色,领口前的流苏围巾也好像缺损了几块,撂起袖子的胳膊上几道血污明晃晃得刺激阿水的眼睛。
阿水笼在男人的阴影下,原本还要小声询问的话一霎间如鲠在喉。
滴答。
阿水眼睛僵硬一转,看到了走廊上的血珠,是从男人手上的染血的绷带处落下来。
他狂冒冷汗,脸蛋子发白,僵持了几秒钟之后,果断软着腿肚转身跑回卧室。
但是惊蛰此刻已经跨过了门槛,他迅速动身,不容分说大步向前一把扯回阿水。
阿水的右肩被人猛然捉住,力道蛮狠,在阿水吃痛地唔了声之后肩上的力道又放松一瞬。
阿水几乎双脚离地被提起来转了个身。
然后一双有力的手臂从阿水腿弯穿过再一把抱起。
阿水人傻了。
身体突然悬空,大脑宕机:“……你。”
他话没说话男人已经凑近捂住了他的嘴巴。
惊蛰沉着眸。这次出任务虽然杀死了目标但是他自己也被人投了毒。
情毒。远比春药来得更为猛烈。他皱着眉峰,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第一时间来找自己的小邻居。
很难说说一己私欲还是客观的逼迫。
看他没有血色的唇和惊惶睁大的双眼,姣好的、从不主动露出的脸上呈现出这样的表情。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瞬。平静如古潭的墨色瞳孔一不地凝在阿水脸上。
“抱歉。”他的嗓音沙哑。
惊蛰托着男生的脸,压了下去,舌头从那一条紧窄的缝里钻进去,撬开他紧闭的齿关。
阿水愣在原地,还没有从这一幕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腰被提着,腿也是吊着悬在半空。
阿水脑袋嗡嗡地,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惊蛰扯掉他的围巾吃他的嘴巴的时候,他好像听到自己被捂住的尖叫。
惊蛰托着他的脸,是一种很急色的吻法,蛮不讲理地嘬着鼓起的唇肉。
他的口腔包住阿水的嘴,粗糙的舌苔剐过柔嫩的上颚。
阿水没接过吻,是女人他还有时候会遐想一下,可是眼前的却不是他想要的。
薄荷香包裹住他,鼻间满是独属男人的味道。
惊蛰撬开那条软红的闭紧的唇缝,舌头搅动柔软舌尖,丝丝缕缕的痒意一下子让阿水出了泪。
他尝到了甜头,就做得更过分,舌头一整个塞到阿水嘴巴里,短暂松开换气的时候阿水的舌头被他扯出来,淌着暧昧的液体。
嘴巴里也好像存满了水,颊边鼓起微妙的弧度。
惊蛰眼神动了动,又发疯一样压了回去。
阿水仰着头,指尖哆嗦着,推他的肩男人纹丝不动,又嘬又舔的,不知道还以为他嘴巴里是什么琼浆玉液。
阿水小脸惨白,男人黏糊糊地搂着他,身后是门板,他的身体挂在男人身上,很不像话地轻微抽搐。
惶恐地睁着眼睛,趁着空隙,“停……唔!!!……”
他用手打男人的背,人夹在门板和男人中间,两条又细又长的腿够不到地面,便不安地晃动。
左耳进右耳出的男人吮得咂咂作响,逼得阿水快晕死过去,额前颈后都出了汗,嘴巴也被人吃得发麻。
嘴巴要化掉了。
红肿的舌尖被缠着搅动,不知道尝了多少陌生的液体,湿痕淌到男人捧着阿水脸边的手上。
阿水什么感觉也没有,小小的一张嘴被吃得发红哪还能有什么感觉。
唇缝撬开一点便合不拢地流甜水。
眼神涣散,得寸进尺的男人拱在他身上,轻松地把他身上的衣服扒光。
本来就没穿多少,轻薄的卫衣被扯得失了弹性扔到地上。
阿水这个时候了还有些心疼,硬气得打了男人一下。
惊蛰却以为他疼了,力道放下来。虽然跟之前的没差但是也知道听人话了。
更加小心地吃着男生肿翘的舌头,咂咂作响,嘬他的下唇,唇周也不放过,外边一圈白皙的皮肤被他磨得发红。
阿水又生气又害怕,眼睛发酸地一边喘不上气一边也是胆子突然就大了骂道:“你把我衣服撕了干什么!我穿什么!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现在屁股都露出来了,还心疼他的卫衣
眼泪憋回去,生气地拍男人的背,攥成拳的手看样子是越锤越凶。
那件卫衣是阿水为数不多看上去不算太寒酸的衣服,自然也比他其他的一些衣服要贵。
惊蛰一言不发地承受着,他扣住阿水的后脑勺,舍不得放过汁水丰沛的唇便言简意赅:“我赔你。”
他黏糊糊地咬着阿水嘴巴补充说会给他买更多。
粗重的鼻息像野兽,要将他拆吞入腹。
阿水憋着泪,嘴巴被重新压住堵得严实,这下是真正的一点声都发不出。
双腿在门板上止不住轻轻抽搐。蹭出一道道湿痕。
房间里的声音逐渐多了起来。
先是濡湿的水声和急促的喘息,最后是潮闷的抽噎。
虹膜前一片水纹,阿水眼前雾蒙蒙的。
最先让他回过神的是屁股上传来的滚烫触感。
他警惕地睁大眼睛,双手抵在男人的肩上用力推,谁知道男人只是抬了一下头接着又低了下去。
“忍一下,马上就好。”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阿水嘴唇发抖,生气却发不上力,尖叫着地又踢又踹。
他没注意惊蛰什么时候抽了皮带,胯下的性器勃起,柱端拱着。
本就直挺粗长的阴茎受了药力作用此刻连马眼都偾张得厉害,红紫发黑,狰狞的冠状沟蒸着热意,好像下一秒就能大方喷出分量惊人的浓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