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怀曜要出去打比赛,没办法回来,阿水在听到消息的简直松了口气。
“待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金发男人松开钳住阿水下颌的手,恋恋不舍放过那张被他亲得发红发肿的唇。
“…唔好。”阿水敷衍得垂着眸。
怀曜看出他的敷衍,又凑近,龇牙咬住他的唇肉:“认真点,宝宝。”
嘴巴本来这几天就没休息多长时间,被吻得已经学会下意识张开中间的软缝只隐约露出其中饱满软嫩的舌尖,让陌生湿滑的舌苔能够顺利进入。
阿水吃疼地唔了一声,忍不住掀了掀眼睫,“知道了。”
比上一个回复要认真得多,怀曜这才放过他。
阿水在504担惊受怕这么多天,蔫蔫地软在床上,在男人一离开关上房门之后,立马出尔反尔拨打了房东电话。
他打电话想问房东能不能找人来处理一下404漏水问题。
额发有点盖眼睛影响视线,阿水随便捋了捋。
举着手机,说话不敢大声喘气。他现在还住在504,生怕男人故意在门外听墙角听到发疯,就一只手捂着麦克风一边眼珠不安地左右转溜。
手机款式有些老,是很早之前买的,因此即便贴着扬声器,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是模模糊糊的听不大真切。
透粉的指甲焦灼地戳着屏幕。
声音闷闷的,透过介质传输麦克风传来的回音还带着电流声。
阿水说七说八,铺垫了很多,最后才咬着唇小声说维修的事。
他以为要很费劲。
谁知道房东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说他已经找人修好了,因为这个问题之前也发生过。
阿水立刻松了口气。效率极高的收拾好背包哒哒哒下楼。
虽然托着一身酸软的身体,但也还算开心的偷偷溜回自己的小出租房。
等到终于重新回到自己熟悉的床上时,阿水恨不得能把自己和被子融为一体,裹成一团球。
被随意丢到一边的手机蓦地发出一道很土旧的机械人声提示音。
连着屏幕也同时弹出一串信息。
「您的快递已到达驿站,请尽快领取。」
生怕阿水不知道似地重复多次才消停。
就这个连外卖都要费力气点的破地方居然还有快递站……
阿水觉得这个剧情不太合理。他当然知道这不是他的快递,毕竟他也没有钱买。最近剧情线莫名其妙的加多所以阿水也没有大惊小怪。
只兴致缺缺地带上口罩出门。
破旧的快递点人性化地配置了零星几位工作人员。
阿水出示相关信息,黑帽小哥帮他查找完之后问:“一次性全拿完?”
一大摞快递堆叠起来不知道装了什么,分量是轻的,却不太好拿。
阿水含糊地嗯了声,他戴着白色口罩,在对方递过来的时候小声道谢谢。
男生额前的头发没有精神得耷下来遮住了一部分眉眼,原本是应该邋遢的形象。
可配上对方口罩外露出的白皙皮肤,反而显得干净和独特。
阿水慢吞吞地拿完快递,这才晃晃悠悠地艰难回去。
他抱着大包小包回家,收拾好东西时,一张突然出现的卡片转转悠悠从快递的夹层间飘下来。
「感应到您与主角产生已产生深厚联系,将自动增加您的任务剧情,此快递仅作丰富宅男人设道具使用。请注意保持。」
……
阿水本来的好心情在看清字样时转为语,面表情撕掉卡片。
深厚联系,增加剧情。再深厚下去,他能不能下得了床都悬。
到了家,阿水一头倒在沙发上。没骨头似的,在手机跟抽风了一样不断发来信息催促他揭开快递推动剧情时才勉强支起身体。
随便找了一把剪刀,库库一顿乱拆。
“……”
阿水托着下巴,人生第一次陷入这么荒唐的场景,面前一桌子拆开的快递全是阿水以往见都没见过的各种道具。
他话可说又尴尬比地望着桌上的内包装盒。颜色夸张配上引人遐想的图片。配图很粗糙、直接,是一根粗长的仿真阳具。其余的也差不多,飞机杯,倒模,震动棒……
真变态。
阿水脑袋空空地看着这些被标榜为是丰富人设的道具用品
好半会儿,迟钝地眨了眨眼睛
最终决定眼不见为净地全部挪到卧室角落。
只不过此时的他不知道这种行为在之后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阿水理完东西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流了点汗,外套嫌热扔到了床上,就简单套了一件老头衫。
阿水买它的原因很简单,便宜而且好穿。就是有时候肩膀会凉嗖嗖的。
他还没来得及凉快呢,右肩突然被人捉住。
阿水见鬼一样吓得脸苍白。
面容冷峻的男人矗立在他面前,此刻皱着眉峰盯着他肩膀上的红痕死死不放。
“这是怎么来的?”带着冷调的嗓音低沉,视线落到他的肩上。
阿水心慌得很,看着不远处大敞的房门一时言,男人手掌的热度不低,滚烫的温度顺着肩膀传来,居然还显得有些烫人。
惊蛰一不盯着他,等待他的回复。他刚做完任务,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就是为了见阿水,前几次被拒之门外算他倒霉,但是这次看见404的门居然开着,便踌躇了一会儿才敢进来,谁知道看见的是满脖子到肩膀都是暧昧痕迹的阿水。
阿水皮肤白,这些痕迹就十足的明显。
阿水仰着眼睫,本来还不知道说什么,可他肩上确实疼得厉害,便心一横先发制人。
蹙着细眉,强忍心虚道:“全是你弄出来的凭什么凶我。”
惊蛰一脸茫然。
“我——”
阿水打断他,胆子更大了指着他鼻子控诉“分明是你把我弄得死去活来现在还要来指责我?”
惊蛰面瘫,看样子在思考,脑回路却跟阿水不在一个频道上,心里不断回想他刚刚对小邻居说话语气很差吗,为什么说他凶。
他不太会说话,此刻纠结的问题令他像个哑巴杵在原地。
阿水见状,索性也停下来不言不语地和他对视。
还好带了围巾,阿水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想,也不用做多少表情。
惊蛰身形如松劲直,阿水透过他茫然的眼神竟然在他冰冷的脸上看出了几分苦恼和委屈。
阿水得寸进尺,索性把松散垂着的衣服下摆撩起,指着身上的痕迹冷冷地说:“这些都是你弄出来的。这里这里,哪一个不是你掐出来的?”
他面表情,耳朵都不带红的:“我要疼死了。”
“你还抓着我的手腕,语气这么冲。”
这一长串掷地有声的话打得惊蛰措手不及。
这是,他搞出来的?
惊蛰愣神,冷成冰的眼神兀地松动。
他干巴巴地站着,手终于松开。收回来的手僵在半空,又垂至身侧。
半晌,才绷着下巴迟缓开口:
“那我…帮忙给你上药。”
惊蛰有些犹豫地开口,见男生没有明显反应便蹬鼻子上脸地揽住阿水的腰,硬邦邦的肌肉搁得他脸疼。
谁让他说这个了。阿水眼皮一跳,他聚起的气势一刹那像泄了气的皮球,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要。”
转而又心虚补充,“不用你,我自己会上。”
惊蛰顿时持反对的眼神,上次都是他帮阿水敷的药。阿水连药膏的盖子都没碰过算哪门子会。
“你不会。”沉冷的男人不容置疑地抱起阿水把他放到床上。
阿水惊惶,梗着声不服:“谁说我不会!我可以自己上!”
“上次没上完你就哭着让我停下。”惊蛰淡淡反驳。
阿水:……
“已经不严重了!”阿水咬牙,即刻换了个理由。
惊蛰强硬地摁住他被扒的精光还不安分的双腿,掰至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