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癔症了,自言自语,“他黑了好多,跟以前不一样了,比以前高了些也瘦了些,甚至像个地痞流氓,带了个帽子,见我的时候都是躲着的。”
“他没死,阚洛,他没死,”她无助的抓住阚洛的衣角,“他既然没死,怎么会丢下我五年,他怎么会丢下我五年啊...”
没人知道她这五年怎么过来的,为阚礼在无数夜里流过多少泪。
她失神的说出刚才的一切,“刚才周宙想对付我,我已经做好今晚死在这里的准备了,可那群混混打我的时候,他竟然出现了。”
“他的手段比以前还厉害,把周宙那群混混打趴,我想抓住他,可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
阚洛绷紧牙关,“齐揽月,我不知道你看到谁了,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医院检查检查,你记着,如果他没死,一定最不希望你出事。”
齐揽月怔然,真将他的话听进去了,跌跌撞撞起身,“对,你说得对,我应该养好身体,到时候我就能去找他了。”
她自顾自的呢喃往外走,不顾警察的劝阻,一头扎在自己的世界里。
姜雨真放心不下,让阚洛先带着人去医院,她留下和警察了解情况。
那些混混已经被抓回了警局,有些进了医院。
警察说赶到的时候混混们的确已经被打趴,有的手脚都断了,不知道好心人是谁,只剩周宙跑了。
眼见齐揽月,他们嘱咐姜雨真转告齐揽月,有时间去警局录个口供。
她应下,在去医院的途中,逐渐相信齐揽月说的话了。
阚礼对齐揽月来说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她不会忘记他的样子,甚至刻进了骨髓里,死都记得。
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认错人。
而且桐城路的老巷子偏僻,平常人根本就不可能去这里,更何况今夜是雨天。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阚礼不知从什么时候守着齐揽月。
五年前他死不见尸,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他根本就没死。
到医院后,姜雨真得知齐揽月没什么事,精神更是没问题,只是受凉和惊吓后,更加坚定了想法,把阚洛叫到走廊,说出自己的猜测。
阚洛没有她想象中的惊喜,反而满脸带着冷漠,“这种话以后别说了。”
“?”她不理解,“为什么,你哥回来你不应该高兴吗?”
“我哥已经死了。”
“万一没死呢,现在不是没有证据说明他真的去世了吗?”
她刚说完,阚洛猝不及防道,“我见过我哥的坟墓。”
“!!!!?不是说他...”
死不见尸这句话,她说不出口。
他却猜测到她准备说什么,平淡解释,“齐揽月出国不久,警局找到我家,把我们带到一片坟墓,就是我哥的,在城郊的一片墓地。”
“那揽月不知道这件事?”
“她知道有什么用,我说了,她不属于这里,给她留一点念想都是在害她,”他望向病房的门,“就像现在,如果她离开月港,没插手我家的事,就不会有今天的危险,与其如此,我不想让她和我家扯上一点关系。”
姜雨真无话可说,事实确实如此。
“姜老师,你别怪我残忍,既然不给她念想,就一丝一毫都不留。”
她应道,“你做的是对的,只是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她已经相信阚礼活着了。”
“周宙的势力很大,她不能再在月港了,我要带她去我哥的坟墓,让她认清现实,能离开这里最好。”
齐揽月如果真的在月港出事,他这辈子都会活在自责和愧疚中。
他要送她走。
姜雨真涌现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好。”
的确,这是对齐揽月最好的保护方法,阚洛在用自己的方法保护齐揽月。
他的目光再次转到她身上,“还有你,你不应该在月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