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旷是真心感到后怕。
在苏若星危急时刻,他不但没能出上一份力,居然还错过她的救命电话,差点害死她。
“乔教授,幸亏你有勇有谋,及时救出苏教授,不然我真怕自己会终身后悔。”
乔战辰的眸色却暗得能渗得出墨,
“吴队,我救我自己的老婆,天经地义,不需要外人感谢。”
他的言下之意,他救他自己的老婆,吴旷对他千谢万谢的,这算个什么事?
吴旷不会是把自己当成苏若星的男人了吧?
吴旷自知失言,连忙解释,
“我身为警务人员,没能第一时间接到苏教授的求助电话,我非常自责,没别的意思。”
苏若星却没有看出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涌,
“吴队,这哪能怪你呢?你来得正好,我正想和你探讨一下案情。
既然叶心悦是假冒的,那之前抓住的杀人狂魔也一定有问题。
乔教授分析,杀人狂魔和女杀手之所以会联手作案,很可能就是故意找了一个替死鬼,代替真正的杀人狂魔坐牢。”
吴旷看着苏若星脖子里缠着的纱布,真是心疼,
“苏教授,你都受伤了,还心系案件,实在让人佩服。”
乔战辰,“……”她是心系案件,还是心系吴旷?
一想到苏若星在生死时刻,居然想的是吴旷,乔战辰的心里憋得慌。
他拿出一支烟叼在性感薄唇间。
他平时不怎么抽烟,只有心烦的时候,才会偶尔抽上一口。
但想到苏若星是病人,他又揉碎了香烟扔到垃圾桶里。
手机响个不停。
苏若星知道乔战辰事务繁忙,找他的人很多。
“乔教授,你先去忙吧。”
她是善解人意,不想耽误男人的正事,但在乔战辰听来,她却是在赶他走。
乔战辰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他走了,她和吴旷岂不是变成二人世界?
乔战辰走到窗边接起电话,语气里带着一丝情绪,
“我女人受伤住院,再重要的事都缓缓,你们自己先处理。”
“……”
苏若星的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甜蜜。
乔战辰一个地道的工作狂,居然能为她放下重要工作。
这在以前,她是不太敢想的。
但没一会儿,她的甜蜜感烟消云散。
乔战辰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重复刚才那句话,“再重要的事都先缓缓。”
直到乔驰璇打来电话,他的语气变得婉转,
“璇璇,你嫂子住院了……你的生物耳蜗出现异样?”
他抬腕看表,“那我晚点去找你。”
苏若星的唇畔浮现一抹苦涩。
期待一个心里有白月光的男人,最后伤心的,只会是她自己吧?
可他是救命恩人,又有缺失母爱的心理阴影,所以,她就应该无限包容他?
“乔教授,你有事情忙就去吧,我的伤没有大碍。”
苏若星觉得就算留得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不如,放他自由。
乔战辰拧了拧眉头,
苏若星居然这么希望他离开?
他推掉一切事务陪着她,倒成了他们的电灯泡?
“不急,我再陪你一会儿。”
乔战辰决定就算死皮赖脸,也要留下,看吴旷什么时候走人。
吴旷点开女杀手推入手术室的照片,
“嫌犯全身多处骨折,眼睛也受伤,我们打算等她的伤情稳定后,给她重新做口供,对杀人狂魔重新验证人证物证。”
“那就好。”苏若星对杀人狂魔心有余悸。
她可是亲身经历了杀人狂魔极其血腥残忍的案发现场。
“吴队,等我出院后,我想辨认一下被你们抓到的杀人狂魔。”
“行,我到时可以安排。”
吴旷又透露出一些对会所的调查线索,
“会所的老板才二十八岁,草根出生,白手起家,没有结婚也没有儿子。
所以苏教授你说偷听到,杀人狂魔是会所老板的儿子,无法成立。”
“不合常理。经营一家会所,需要很多资金,哪有这么容易白手起家?也许他幕后还有一个真正的老板呢?”
苏若星分析着,一侧眸,发现俊脸紧绷的乔战辰,还杵在一旁。
“乔教授,你还不去接小星辰吗?”
见女人三番两次用各种理由赶他走,乔战辰再好的脾气也被惹毛。
他身姿桀骜地走到床尾,按下控制床的按钮,令整张床都放平。
然后他强势把苏若星按到被窝里,削薄的唇角勾起一抹不容抗拒的弧度,
“乖,先安心休息,等伤养好了,再操心案件的事。
小星辰已经在来的路上。我让大宝二宝先来陪你。”
吴旷见苏若星要休息,识趣地起身告辞。
他走出病房,见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在电梯口。
跟苏若星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好看到极致。
“她一定就是小星辰了。”
吴旷正要走过去,却见电梯里走出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将小星辰抱起。
男人的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
吴旷感觉不对劲,立即快速跑向前方,边跑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