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听见这顿时来了兴趣,搬出一个小板凳,遮起雨棚,小雨落在上面稀稀落落的响,拉着郁荆坐下。
“你也看这个话本啊,我也看,那男人可痴情了,看得我眼泪哗哗的,你说怎么就不写了呢,我还想知道结局呢。”
郁荆接话:“是啊,这人不写完结局就跑了,我还想找他呢,我听书铺的老板说,这人来烟雨坞了,我想他这么出名,老伯你还能不知道?”
“嗨,这烟雨坞每天这么多人来往,我都不认识,那人记得。”
郁荆取出一张画像,正是渣男的肖想:“老伯你看,这是书铺老板亲自画的肖想,我就是靠这张画来找人的,来看看,您见过没有。”
老伯盯着画看了半天,摸索着下半,磕磕绊绊道:“别说,我好像,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么俊俏的人,我是有那么一点印象。”
“老李,就你那脑子,还能有印象,今天不是还忘了拿刀,你还是从我这借用的呢。”老伯旁边的大婶出声,嘲讽一番。
“胡说,我记得呢,这人不就是半年前来我们烟雨坞的嘛,还在我船上买过肉呢!”老伯反驳。
郁荆眼睛一眯,对上了,渣男和妹妹就是在半年前到达的烟雨坞。
“嘿,说你还怼回来了,来姑娘,我给你看看,你婶子我的记性还是很好的,一般年轻的好看的我都不会记错。”大婶道。
老伯:“……”老伯还真没法反驳,这人现在还记得东头人家添了几口丁,都长什么样子。
见大婶把雨棚子搭上,郁荆搬着小板凳来到她旁边,把手里的画乖巧地递上去。
“哦~,这个人啊,我还真记得。”她抬头看看老伯,吐槽:“没想到老李你的记性还不算差,半年的人还能记得呢。”
老伯神气,给了大婶一个后脑勺。
“姑娘,老李说得没错,这人呢,就是在半年前来的烟雨坞,不过他不是一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娇娇弱弱的。”
郁荆又取出一幅画:“婶婶,是这个女孩吗?”
“呦,还真是她,这女孩在我船上买过几次菜,和她身边的男人说说笑笑的,后面就不来了,我以为她已经走了呢。”
老伯竖起耳朵一直在听,大婶话音刚落,老伯立刻道:“什么女孩,我当时可记得,只有男人一人,可没有女孩。”
“就你那记性,能记住这男的相貌就已经不错了。”大婶嘲讽。
老伯:“姑娘,我可真切记得呢,你画上的男人就他自己,在我这买肉的时候,我还问他有没有娶到姐妹花呢,他当时跟我说,没有,被家里阻止,特意一个人来烟雨坞散散心呢。”
说完,他擦擦手,在身上摸索,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淡紫色碎玉:“瞧,这还是他给我的呢,当时他没带钱,把这半块玉压给我,到现在还没有换钱来取。”
郁荆自此摩挲,这半块玉珏她在姐姐身上见过一样的,应该和这半块是一对。
老婶:“我出船那天,你可没来,你跟猪一样在家里躺着呢,你说的我可不信,别忽悠人家姑娘。”
老伯:“嘿,你个母夜叉,我卖他肉那天你也没出船,不知道在哪旮沓角落睡大觉呢!”
见两人越吵越唤,同行船都冒出头来,一点不意外地看热闹。
郁荆赶紧上前拦下,挨个安抚:“婶婶,您是什么时候没有出船啊。”
大婶见漂浪小姑娘问话,很温和地回到:“那天,好像是在月中,我一时贪睡,就没有出船。”
接着她又问老伯:“老伯,您是什么时候没有出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