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叫我什么事儿。”
“属下不知。”
“等我穿好衣服,稍等会儿。”
里间,长远垂眸穿衣,以前自己重伤,父亲总会守在自己身旁,醒来就能看见他,今天醒来不仅没有看到父亲,还没有得到问候。
他系好腰带,穿好鞋子,跟在守卫身后,进入主营。
看见主坐的三人,行礼:“父亲,世叔。”
正元城城主看见他就来气,提起手边的茶盏扔出去:“跪下!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
长远跪下,听见他这话,就知道一切都已经暴露。
“糜旦草!樟木香!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引异兽发狂,残害城东城民,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肮脏玩意!”
“那么小的孩子,被活生生吃了,连个尸骨都没留下,长远,你的良心呢,你摸摸你的良心呢,啊!”
“城东近半人,尸骨不全,遭异兽啃食殆尽,好生生一个城,就这样被你破了,你哪来的胆子!”
“你别在那不吭声,说话!”
长远跪在地上,被他扔来的笔砚咋个正着,鲜血顺了额头留下。
他不出声,就这样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城东人对你怎么样,你心知肚明,他们每次问你暖,给你吃喝,你是怎么好意思接过来的。”
长远抬头,看着主坐上的人:“他们尸骨不全,起码还留下了半点,可我爹娘呢!你当初怎么不留他们尸骨,任由他们被城东人砍伤,你杀我爹娘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他们死有余辜,就该为我爹娘付出代价!”
“你你你!”正元城怎么也没想到,会从他口里听到这话,猛地落到椅子上,怒不可遏的看着他。
随后,吐出一口气:“你从哪听到的,谁告诉你的。”
长远把头扭到一边,低声说道:“别人告诉我的。”
“谁!”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知道是谁,就这么信了!”
“我查了,查的一清二楚。”
“好一个一清二楚!那你怎么没查到,你娘怀你的时候,是城东城民整天照看你娘,为你娘安食,做衣。在你娘妊娠难受的时候,他们忙里忙外,打理好一切,这些你怎么都没查到!”
“别人说一句你就信了,你脑子呢,被你吃了吗!”
“我,我……没查到这些。”
周天城主见他气的这么厉害,上前安抚:“好了好了,歇歇。”接着他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十五岁的时候。”
又是一个茶盏飞出去,正元城主怒急:“五年,整整五年,你就查出个这个!”
“我查了,所有人都支支吾吾,说城主不让说;我一个人偷偷摸摸五年,总算撬出一点消息,再加上你禁他们言的行为,难道不是掩盖心虚吗。”
“所以你没有确定,就干出了这事。”
“我确定,我在你房里发现了密道,你每次在我爹娘忌日时忏悔,说你错了,你不该!”
正元城主感到一阵荒谬,那是他为自己的愧疚而立的牌位,他后悔带着卓艾二人去边城小村,他后悔没有及时察觉这一切。
没想到被长远听了个正着,曲解了言意。
“来人,把他绑去城东!”
“你先歇歇,收收气,我去和他好好聊聊。唉,这都什么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