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荆把完脉,打开药箱,随意按照单方弄了一碗药汤,听到这问题,她下意识一顿,后又自然地合住药箱。
“也在。”
原来是冲着南罗王去的啊。
“这样啊…”她慢吞吞地喝下药汤,放下药碗:“红药老人什么时候进宫的,我不怎么记得了。”
红药老人进宫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件事情也不用隐瞒。
“是在,”郁荆嘴角一抽,她怎么知道,这次清醒过了多少天她都不知道,突然想起进宫的时候,大街上摆放着大量菊花,行人头茬茱萸的现象。
回道:“在重阳前夕进宫的。”
“重阳前夕,都十天了,王可是很少留人这么长时间。”她抿着茶,然后转移话题:“你的医术怎样。”
这让郁荆没法回答,说不好,还给圣女配了药,说好,要是让自己治理什么疑难杂症,那就麻烦了,自己啥也不会,只会按照丹方炼一点丹,还次次爆鼎。
圣女也没有想要她回答,自己接着话说:“瞧我这问题,红药老人让你来,不就证明了你的医术吗。”
不,她就是想推卸责任,怕被罚罢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再次回到了沉寂的状态。
郁荆能够听明白,圣女这是在拐着弯在向自己打探什么消息。
句句不离红药老人,虽然没有提出王,但次次都在往这个方面靠拢。
眼见郁荆快要收拾好,打算离开,圣女不经意地问到:“王的身体如何了,我瞧你配的药极好,喝下全身暖和,王的身体也调理得不错吧。”
来了!郁荆打好精神。
“全都是师父在调理,我只是在一旁打辅助,从不让近身,也就不怎么清楚。”
圣女见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话,放下茶盏,起身来到她身边,递给了她一盘糕点。
“快到饭点了,饿了吧,在我这呆了这么长时间,吃点点心垫垫肚子。”
郁荆结果,没有吃,圣女也不在意,而是接着说:“我被指给王,想要做一名合格的妻子,听说王最近在调理身体,就想要问问,希望能为王分担一些。”
南罗王的疯病很少有人知道,就算是帝王寝宫的里的侍女,都被下了封口咒,连上次的公爵都不知道,只以为是戾气过大。
更别说这个来了没几天的圣女了。
看圣女这么费劲心思打探情况,郁荆低头回到:“王只是批折子累了,脖颈有些酸痛,所以才让师父进宫调理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圣女大方地给郁荆装好了一兜糕点,随意打发人回去了。
啧,这糕点她可不敢吃,走到偏殿,偷偷摸摸地打算扔了,结果就被身后的红药老人吓了一跳。
“圣女给的?”
“是。”
“收起来,扔在宫内容易被发现,以后圣女给的东西少拿少吃。”
没想到红药老人还会关心人。
“圣女都和你说了什么。”
见红药老人问,郁荆把经过大概说了说。
“你做得不错,王的事情我们都不能透露,以后圣女在打听王的事,就这样糊弄过去就行。”
回到偏殿,红药老人遣散众侍女,取出一块牌子跟郁荆说:“我跟圣女说你是我的徒弟,这个牌子你收下,暂且做我的徒弟,等出宫后我在收回。”
他解释:“我不收徒,这是意外,不过在你是我徒弟期间,作为徒弟该有的都会有,该教的都会教。”
“还有,以后离那个圣女远点,她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你记住她是银边公爵的人,而你和我是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