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距离脖颈只有几毫米,在进一步,这刀下就要多出她这么一个亡魂了。
南罗王及时挡下,郁荆才得以喘息。
她干笑,小心翼翼推开长刀。
‘噌’的一下,退出几米远。
南罗王直起身子,带着郁荆来到祭台的后方。
他触碰石壁上镶嵌的水蓝色珠子,在手离开的刹那,地面传来一丝震动。
南罗王退开几步,祭台的下方,地面上缓缓打开一个地道。
眼见南罗王通过地道离开,郁荆不解:“您就这样离开,不管您的臣子了?”
南罗王没有回头,嗤笑:“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本王竟意外这是你说出的话,你可不像一个善心泛滥的人。”
通过他的观察,这个小药童可没有什么这么大的圣母心。
郁荆不答,她当然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好奇一个王可以抛弃自己的臣子,成为一个寡王。
似是看明白了她的表情,南罗王声音冷淡:“南罗国有这群臣子就是它的不幸,要不是本王在,这国家早就没了。”
继而,他又笑:“本王不过欠了一个人情,替那人守南罗国百年,如今也快到时间了,这个国家就与本王毫无关系。”
跟在后面的郁荆抬头,她是真好奇,什么人能够让这么强大的人欠下人情,还能够心甘情愿地奉还。
台阶不长,很快就到达地面。
郁荆走在红衣官服身后,四处打量,跟着南罗王走走拐拐,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大。
最后来到一处高门前。
红衣官服看见南罗王的手势,原地腾飞,从墙壁抽出几根丝线,镶嵌到大门上。
郁荆眼皮直跳,心中的感觉放大。
只见高门向外打开,露出门内的大殿。
破案了,怪不得熟悉,这不就是育修堂禁地里的地宫嘛!
郁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也许是人情快还完,心情不错,南罗王翘起嘴角,慵懒地说:“不装了。”
没有听到自己的问题,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郁荆猛地抬头,眼睛不眨地看向南罗王的脸。
“怎么,现在知道抬头看了,以往不是总跟在红药那老头后面,胆小若鼠,头也不敢抬,外来人。”
郁荆知道南罗王在说什么,不就是自己的身份嘛,都成这样了,还装个屁用。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郁荆虚心求问。
南罗王见她态度良好,轻哼:“最初。”
郁荆一愣,最初?不就是刚来到秘境的时候嘛。
“该本王问了,你自哪儿来,有什么目的。”
郁荆感受到一阵威压,南罗王正死盯着自己,不能容忍说一句谎话。
“来自…”未来两字卡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换种说法:“来自…外面…”
“外面……”南罗王琢磨了好一会儿,才说:“目的呢?”
被动承受威压的郁荆:“没有目的……误入。”
随着她的话,威压越来越重,甚至蹲坐在地上,冷汗直流。
看了她好一会,南罗王收回视线,威压随之而然的消失:“呵,想你也不敢骗我。”
走进大殿,顶上悬吊着一块巨大的圆环,和禁地的半环一模一样,只不过禁地的半环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