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件事我们先发现的,应该有权知晓。”
嗯,说得有理,两人的心虚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理所当然。
一路跟到城主府门口,他们遇到了重题,城主府和赵府不一样,在外就能看到守卫,严守死密,怎么看都不是能偷混进去。
看着进去不久的俞父,郁荆拉着韩卓之光明正大的站在城主府门口。
“守卫大哥,刚才进去的是我的父亲,我刚才有事,没有跟着父亲,慢了一步,请问现在还可以进去吗。”说完她把韩卓之拉到前面:“你看,韩堂主也被城主邀请,我们都是跟着各自父亲来的,现在要进去。”
守卫是亲眼看见俞家主和韩堂主进去,想了想还是放行。
两人兴奋地走进去,询问来往的侍女,一路打听地来到城主的书房。
书房内,还是和上次一样的架势,城主坐在两边,俞家主和韩堂主坐在两边,
中间立着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人。
他的背脊佝偻,布满老茧的双手揉搓着衣角,一脸忐忑。
城主问:“赵德,你可还记得赵见归。”
“记得。”赵德答,手搅的衣角更狠了。
城主再问:“你还记赵村发水的前夕发生了什么,可有看见什么疑事。”
“……没。”赵德小声回答,不敢抬头看人,头低的下巴快戳到胸口。
城主一眼就看出这人在说谎,不由得重重一拍桌子:“说!”
郁荆和韩卓之窝在窗脚,被这声音狠狠一阵,心脏直跳,吓得两人一动不敢动。
声音停止,两人又贴到窗沿开始偷听。
院子里隐秘的角落里,城主的亲信们看着两个小孩扒窗偷听,一言难尽。
城主的书房是什么地方,也就这两人能够扒墙角了。
亲信一:“老大,咱们要不要赶走啊。”
老大:“赶什么赶,你敢吗,屋里的那个不是大佬,还能察觉不到这点动静。”也就是默认罢了。
亲信一缩回脑袋,他还是看戏吧。
屋内,赵德猛地跪在地上,“城主,我……我真不知道啊,我当时睡得很沉,啥也没有看见。”
城主没有发话,坐在一旁的韩堂主说:“赵德,几天前我们去找你的时候,遇到了一批打手,你猜这是谁的,若不是我们去的快,去的巧,你的人头可就落地了。”
赵德身子一颤,原来他不是在做梦,那晚他迷迷糊糊间看到有人立在自己床头,手里举着弯刀,他以为在做梦,没成想是真的,顿时背后生了一片冷汗。
韩堂主接着说:“我们在打手的身上发现了赵府的印记,哦,对了,还有赵见归的手戳。”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跪着的人,言语未尽。
看着赵德慌神的模样,俞家主也漫不经心的说出让他发寒的话:“赵村躲过大水活过来的人,结果都无缘地死在了半路,好像啊……现存的就仅剩你一人。我还发现,这死的人中,有一个和你身形相似,脸被毁的男子,却不是赵村的村民,应该是你找的替身吧。”
俞家主好脾气地逗弄:“都这样你都要包庇他,难不成你是同伙?赵村几百口人有没有入梦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