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椅子上,巴掌大的布偶双手放膝,后背挺直,坐在桌上的小凳子上。
这是她为了曲白特意打造的一个小凳子。
曲白声音温柔,看着她的眼睛说:“做得很棒。”
“咳,那是,我是你们教出来的。”她垂眸喝茶,隔夜的凉茶抚去耳朵上的热意。
曲白坐在对面,抬眼就能看到她耳朵上的红晕,眼里盛满笑意。
害羞的小孩。
“对了曲白,这个共轭禁术的副作用,是经常有的吗?”
曲白一愣,才想起来她这是问的是前晚共感的问题。
他一阵恍然,从来不知道,真切地感受到另一人的情绪,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曲白轻咳一声,收起心中的羞耻心,顿了一会儿才答道:“……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她声音轻快,终于放下心来。
要是经常被人知道自己的心思,那不得尴尬死,没有一点隐秘。
郁荆:“难道是我情绪浮动太大,才导致的副作用?”
“可能。”曲白小声道。
“那我以后得收着点,不等给你造成困扰。”
这么长时间,自己都没有感受到曲白的心绪,曲白都能收起情绪,自己也得收收。
听到郁荆这话,曲白放下膝上的手,摸了摸耳朵低喃:“不是困扰。”
“嗯?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没什么,我刚才咳嗽了一下。”
清宣立在一旁,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说话,把他这个人,哦,不是,是魂儿,给抛在脑后,总觉得哪哪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他只好插话,把两人隔开,赶走这奇怪氛围:“小徒弟,赶紧洗漱去,你都两天没有睡个好觉了,师父心疼啊。”
“好,我知道了师父。”
待郁荆收拾好,被赶去屏风里面去睡觉,清宣回头狠狠瞪了曲白一眼,像是护犊的老虎。
曲白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哪里惹这个跳性大的假老头了。
第二天,赵见归的通缉令下来,所有人,人手一份,布满正元城的角落。
正元城这多半年来,好像是触碰了水逆,先是前段时间的异兽袭击,再是城西的遭难,现在又是赵见归的事。
城是补了又补。
这不,正元城又陷入了整修阶段,这次的整修时间远比上次要长,整整一个月才堪堪完工。
除了俞府,还是那个半塌的样子。
“父亲,家里怎么还没有修整好啊。”
东边完好,西边塌陷,四处漏风。
“呵,你城主伯伯说,咱们家大财大,不急这一会,等最后在修。”
听的出来,俞父咬牙切齿的语气。
“我们这是要哪儿?”别看郁荆两手空空,其实储物芥子里堆满了东西。
腰间挂着曲白,左肩坐着清宣师父,右肩蹲着小白狐,拖家带口地站在家门口。
俞家主还在嘱咐下人收拾东西,把路上要用的东西搬到车里。
“咱们回本家,等宅子什么时候修好,什么时候再回来。”
“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