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带着曲溪来到了那唯一一个正在运行的屏幕前面，对她说：“本来传说管理局应该有许多个这样的屏幕，只是因为一次变故，都毁坏了。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成百上千个屏幕上播放着各种各样的传说，颇为壮观。”

曲溪点了点头，看向那个屏幕。

屏幕上正有两个小乞丐在沿街乞讨，于是问道：“这是什么传说？”

杜羽看了看屏幕，那两个小乞丐长相奇丑，自己从未见过，一时语塞，然后赶紧回头看向小七，小七心领神会，走上前来说：“是「黑白常」。”

“啊？！”杜羽都惊呼一声，“你说谁？这两个丑小孩是谢必安和范咎？！”

曲溪也疑惑的看了看杜羽，说道：“我还以为你大小是个领导，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杜羽干笑一声，说：“让你见笑了，我不是领导，也刚来这不久。”

说完他又带着曲溪来到了一个像床一样的仪器旁边，说道：“若是操作员，就要躺在这里，进行灵魂传送，然后进入到传说中。”

曲溪微微点了点头，说：“我也可以传送到传说里吗？”

“那不行。”小七走过来，拿起一个像帽子一样的仪器，说道，“只有极少数的人能成为传说操作员，普通人用这些仪器也没什么反应的。”

杜羽接过那个帽子仪器，戴在了曲溪头上，说：“你可以戴戴这个仪器体验一下，我戴了好几次了。”

曲溪伸手扶着自己头上的仪器，感觉头有点疼，她微微一皱眉，整个人瞬间就没了力气。

一旁的传送仪器上缓缓的浮现出六个字——「操作员已就位」。

杜羽看了看传送仪器，然后笑着对曲溪说：“你看，我就说不行吧，这上面写着操作员已……”

我靠？

杜羽和小七同时睁大了眼睛。

操作员已就位？！

“我现在晕晕的……”曲溪说过。

“杜羽，赶紧给她摘了，要不然她就要出现在七爷八爷的传说中了！”

杜羽听后赶忙飞身上去摘下了曲溪头上的设备。

“什么情况？！”他和小七面面相觑，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这个曲溪居然是个操作员体质？

如今操作员一抓一大把了吗？

杜羽低头微微思索了一下，跟小七说道：“小七，传说管理局有没有做过实验，到底什么样的人才可以成为操作员？”

“没有……”小七摇摇头，“操作员数量极少，目前已知的只有你和战其胜，根本法研究你们的共性。”

“不对。”杜羽说，“那些外国来的使臣，就算国家再小，也有一支操作员队伍，我感觉是我们没找准「操作员出现的原因」。”

“那你说是什么原因？”小七问。

杜羽不知道战其胜是什么情况，只知道自己和这个女孩的共同点只有一个，那就是枉死！

“会不会所有的「枉死者」，都有成为操作员的潜力？”杜羽试探的问道。

“不会吧……”小七低声说，“之前传说管理局也招揽过枉死者，毕竟枉死者都可以自行选择是否成为阴差啊，他们也没有显示出操作员的特性。”

“也对。”杜羽点点头，若是「枉死」就可以成为操作员的话，听起来也太常见了。

曲溪在旁边听了一会，忽然插话问道：“你们都说……我是太枢，那成为操作员的前提，会不会是「太枢」？”

“太枢？！”杜羽和小七一愣，这种问题还从未想过，难道「太枢」就可以成为操作员吗？

“不对吧……”杜羽说道，“我不是太枢啊……”

刚说完这句话，他就愣了愣，然后扭头问小七：“我……是太枢吗？”

“我怎么知道啊？！”小七一惊，回答说，“你应该问问给你招魂的黑白常呀……他们如果没有告诉你的话，说明你的名字没有记载入册，应该不是太枢。”

“记载入册？”杜羽皱了皱眉头，“那若按照你的说法，她们没告诉我，不能完全证明我不是「太枢」，只能证明我没有被记载……所以曲溪说的话应该有一定的道理……”

小七想了想又说道：“这天下九百年没有操作员了，产生的太枢也不少，如果「太枢」即是「操作员」的话，感觉数量也太多了。”

杜羽又在心中分析了一番，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于是说道：“会不会是「枉死」的「太枢」？”

“枉死的太枢？！”小七一愣，随即仔细想想，说道，“如果条件这么苛刻的话，说不定……”

杜羽也越想越感觉这个条件有一定的道理，「太枢」本就是脱离这个世间的产物，而他们「枉死」之后，更是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收容，对整个世界来说，是「意外中的意外」，所以在理论上他们可以穿越任何时间，到达任何地方，不受时间和空间的影响。

但这一切的假设有一个非常不妙的前提，那就是——杜羽本身就是个太枢！

杜羽的心脏砰砰直跳，自己的这个假设实在是太大胆了，如果自己是太枢的话……自己的记忆是真实的吗？自己会不会是从某一天开始，忽然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而这个世界为了不「自相矛盾」，所以自动产生了「杜羽」这个人存在的痕迹，就像系统自行修补漏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