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话可不能这么说。”
人群之中,一个光头中年人幽幽开口,显然是听到了黄安贵对王朗的解释。
他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接着道:“我们接到门主仙逝的消息,也是万分痛心啊!召集人马连夜赶来,就是为了料理门主的后事,但是……”
那人顿了顿,脸色阴冷了几分,道:“这种大事,必须有地位相当的人主持才行,而你,只不过是鉴玉门的中层人士,分量可是不够,万一在门主的后事上有什么闪失,如何负责?”
“我是门主的养子,我没资格,难道你有?”黄安贵脸色同样难看,冷哼道。
那光头中年人淡淡道:“你是门主养子,而我,则是门主的弟子,你我身份相当,但是,要论门内的地位,我这个鉴玉门长老,却是比你这个俗世行走高了不少。”
“这么说来,你是要当丧事的主事人?你若是当真有心,且有能力将门主风光大葬的话,这件事,交给你料理又如何?”黄安贵道。
那光头中年人却是摇头道:“料理门主的后事,我自然是义不容辞,但是,无论你我,以如今的身份,却还是难以服众啊!”
“要知道,门主仙逝,鉴玉门群龙无首,内外事务无人当家做主,发号施令,很快,鉴玉门就会变成一团散沙,所以,我认为,尽快选举下一任门主,才是明智的选择。”
“只有选出新门主,以新门主的身份,主持老门主的后事,同时,号令鉴玉门内外事务,才能让老门主安息,也才能让上下门人安心啊!”
黄安贵听到这里,眯着眼冷冷道:“石青,说来说去,争夺门主的位子,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石青就是那光头中年人的名字,听了黄安贵直白的言语,却也不恼,而是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抬手指了指其他人,道:“我这也为了鉴玉门的大局着想,你对我有所质疑,但是,其他门人,却是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啊!”
他话音落下,那些从外界赶来这里的鉴玉门门人,随即便是纷纷附和。
“是啊!黄行走,鉴玉门不能连个领头人都没有啊!”
“安贵,石长老说得对,尽快选出新门主,才能稳住大局啊!”
王朗站在黄安贵身后,冷眼看着那些人软硬兼施,向黄安贵施压,只感到可笑而又可气。
他觉得可笑的是,这些人,表面上口口声声都是大道理,但实际上却是虚伪至极。
而他感到可气的是,敖天这才仙逝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这些人就着急着想要取代敖天,掌控鉴玉门了!
“你们……好!那你们说,这门主人选,该如何定夺?”
面对诸多门人的施压,黄安贵不无愤怒,但却也无法发作。
眼下因为敖天的死,鉴玉门的处境已经十分不妙,不但要想办法稳住门内众人,更要提防断玉门的趁虚而入,所以,他绝对不能看着内讧发生。
“简单,我们是鉴玉门,选举门主,自然也是看谁在玉石鉴赏方面的本事最大,所以,选举的方式就是……斗玉!”石青朗声开口。
“这方法好,我们靠玉石鉴赏开山立派,选举门主,当然也是要按这方式来!”
“前几任门主,都是依靠这个办法选举而来,包括老门主在内,全都是门内玉石鉴赏的佼佼者,如今新的门主,也应当如此!”
不少人对石青的提议纷纷再次开口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