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
她话音落下之后,摄政王却没接话了,就这么静静盯着她,盯着他心里发毛,只能装作不知晓。
早知道这里还有着如此干净的石桌,她就不刻意去撩拨死狐狸了。
之后她有意寻找几个有意思的话题,都如石沉大海,得不到回应,得到的只是摄政王看穿她心思的视线,以及她有种做贼心虚的尴尬。
最终还是摄政王俯身一把将她按在石桌上,修长手指轻轻抬起她下巴,另一只手霸气缓缓解开她腰带,还学着她之前撩拨他的动作,在她脖子上撩拨一遍,瞬间将尴尬又微妙的气氛,提升了一个等级。
“下次还敢不敢了”
敢不敢什么
不用说顾南幽也明白,就是方才的刻意撩拨之举。
顾南幽摒住气息,立马摇头,再摇头,又极力摇头。
看这架势,若她敢点头,今日就不能善了了。
两人从破败石塔下来,夜已很深,摄政王将她送回顾府门口,才转身回去。
第二日。
苏清荷醒了,身子还很虚弱,目光呆呆一直望着房梁,谁来都是如此,苏父又是
一阵心疼又气愤,看着站在一旁林家人气不打一处来。
他好几次将人赶走。
可人家又厚着脸皮进入医馆,相比于昨日脸色,今日可谓异常亲切热情。
对老郎中已从横眉怒目变成了客气热情,将医馆中人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有林星游神色还如同昨日,未曾变过。
他只是坐在了床榻边,端着药碗,一口一口给苏清荷喂药。
苏清荷神色无光,他递来一口药汁,她就吃一口,似乎一切无望。
气氛依旧十分诡异。
只是听说,昨夜林星游去了好几次医馆,都未能见到苏清荷,就一直从夜里站在白日,等到苏清荷醒来了,才再次见到她。
顾南幽没去看望苏清荷。
但没到晌午,就有官差找上门来,说是苏清荷坠塔之事另有蹊跷,让她过去做做口供之类。
但真正到了衙门,就不仅仅是记录口供那么简单了。
顾南幽发现派来问话之人,不是京兆尹府上熟人,看着有些精明,喜欢斜着眼睛瞧人,还总是有意无意变着法子询问她,对苏清荷坠塔之事有何见解。
毕竟
一起去过废弃石塔看过,第七层石塔地面上,有许多移动痕迹,还有许多凌乱脚印,一看就知道事情有内幕。
可顾南幽只说“苏姐姐之事,民女只是恰巧碰到,至于背后是否有隐情,实在不敢妄言,民女只是将所见如实禀报。”
那位大人冷哼一声,又在斜着眼睛看顾南幽了,眼神中透露着轻视之意。
貌似就知晓她说不出什么来一样。
这让顾南幽忽然想起,晌午之前,前往府衙路上,她碰到的一个人。
是一个身着半新不旧衣袍,微微佝偻着身体,但威严十足的老人。
光是气势,一看就是磨砺几十年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
他因不小心掉落一样东西,而无意间挡住了她去路。
与她相谈的话语中,处处是陷阱,在变着法子考她一些有关于算学和政论之事。
顾南幽没有拆穿他是三朝元老,当今德高望重的太傅,也就是圣上的老师。只将他当做一般老人家,对他变相所问之事,一律装做不懂,三言两语将人打发了。
只是不曾想,衙门里还有一位等着。
这位叫不出全名的林大人,看着总是显得有些不耐,似乎不愿与她做过多交谈,但不知因何缘故,又不得不如此。
这不,又开始阴阳怪气说话了
“没想到顾三小姐如此谦虚。”
顾南幽不卑不亢开口接话“谦虚乃传统美德,林大人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