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门口没走呢,烦人得跟苍蝇似的!”
沈亚兰厌恶地皱起眉头,直想冲出去给他一巴掌。
可现在人在门口,她只要一开门,那人肯定会死皮赖脸地挤进来,赖在她姐家里不走了。
沈亚珍冷冷地盯着门口,说道:“等着吧,他累了自然会离开,明天一早,我就去报警。”
她也不知道年少时候喜欢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烂到出轨就算了。
现在还想后悔和她重修于好,不答应就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
是想让周围人可怜他,站在他那一边逼她答应?
呵,这绝对不可能。
...
如沈亚珍所料,许青平并没有坚持多久,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能把人逼出来,他就有些气急败坏了。
丢了这么大的脸,连一句回话都没有等到,他恨恨地握紧了拳头。
在门口来回踱步了一阵之后,只能悻悻离开。
楼里看热闹和被吵到的邻居们也纷纷回了屋。
等到第二天,沈亚珍和沈亚兰带着年年出门报警的时候,他们才涌上来问东问西。
“亚珍呐,你跟许老师到底咋了,昨天我看他像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咋不给他个机会呢?”
“是啊,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好过,家里还是得有个男人才行,许老师要是诚心想跟你复婚,你就答应了呗。”
这个年代,大家都主张劝和不劝分,因为结婚不容易,离了婚风评更是不好,大家都觉得忍忍便过去了。
所有大多数人见过许青平那样,就自以为了解事情真相,开始劝和了。
不过还是有少部分人看出其中的猫腻,明里暗里地打听:“亚珍,当年你跟许老师到底是咋离婚的?”
“是不是...他犯啥错误了?”
“我说,咱们都是邻居,有啥事儿你说出来我们都愿意帮忙,要是许老师真的犯了错误,我们肯定站在你这一边!”
几个同在医院工作的婶子笑呵呵地凑上来,一副亲切的模样。
可沈亚珍知道,他们绝大多数人只是想看热闹而已。
真要告诉他们,不到明天,到处都会传遍她被绿了的事。
“不用了,大姐,这是我们的家事,就不劳烦你们了。”她礼貌地笑了笑,便带着年年和沈亚兰往外走。
那几个婶子没打听到消息,脸顿时拉了下来,阴阳怪气道:“还家事,自己男人都堵到门口来了,吵得整栋楼都睡不着觉,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家事了吧?”
“我们好心好意想帮你,你倒好,一个字都不肯说,这是防着我们呢?”
“也不知道许老师到底看上你什么了,人家仪表堂堂的,工作又好,你还要跟他离婚,有点不识好歹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一通把人贬低了一番。
另外有人看不下去,反驳道:“我看你们几个纯属就是为了八卦,人家能看不出来你们的心思?不愿意告诉你们又咋了,你以为你们是谁啊?”
“就是,亚珍也不必许青平差啊,人家是医院的护士长,长得又漂亮,又能干,怎么就比不上许青平了?”
那几个婶子红了脸,“关你们啥事儿啊?我就不信你们不想知道!”
“她要是心里没鬼,为啥不肯说?”
“...你这说的什么话啊,不跟你说就是心里有鬼?”
“那不是,我都说了我们会帮她,她还支支吾吾的,那肯定是她自己也犯了错,怕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