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两天一夜之后,程徽月终于回到了京都。
一下车,她便看到了在出站口等候的程兴国和梅长芸。
两人见到她,高兴地挥了挥手。
程徽月也露出一个笑容,拎着行李过去。
“哎哟,月月,在火车上坐累了吧?走,到车上去暖和一下!”
梅长芸迎上来,张嘴便是嘘寒问暖,支使程兴国把她手里的行李拿过去。
程兴国本来也要动手,拎过来之后掂了掂却皱了皱眉头,“闺女,你这里面装的什么咋这么轻?”
“你在上岭村的东西呢?都没拿吗?”
程徽月说道:“...这里面都是衣服,还有一些太重了我就寄回来的。”
其实寄回来的也没多少。
她屋里用的好多都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走的时候再往空间一塞,剩下的就没多少了。
程兴国听她这么解释完,神情缓和了一点。
他还以为闺女在村里都是凑合过的呢!
一家三口许久不见,亲亲热热说着话,走到车站外坐上车,程兴国便载着母女两个回家。
一路上,梅长芸说了不少她去工会工作的事。
程徽月一边听一边附和,倒是没想过还有这种专门扶持军人遗孀和后代的工会。
一个小时后,程兴国把车开进了军区院子。
回去的时候,正好遇上花坛边坐着聊天打牌的老首长们。
都是认识的,出于礼貌和尊重,程兴国把车停下来打了声招呼。
老首长们挥了挥手,眯起老花眼望了过来,忽然问道:“哟,你们家状元闺女回来啦?”
这时,旁边的老首长放下牌,也纷纷望了过来。
“诶,还真是,那姑娘跟他媳妇长得真像!”
“老早就听说他女儿考了个甘市状元,现在人终于回来了!”
“...”
程徽月眉头跳了跳,面对数道灼热的视线,颇为不适应地抿着唇,礼貌地回应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甘市状元所有人都知道了?
程兴国全然没发觉自家闺女的尴尬之处,笑呵呵地跟人道:“是,今天刚回来呢!下乡当了两三年知青,现在终于可以回城了!”
“我们家月月有本事,都是自己考出来的,明年春天就要去京都大学上课了!”
他丝毫不嫌烦地又把说烂了的事掏出来炫了一遍,让几个老首长都嘴角抽了抽。
对他这种见人就得意的行为十分无语。
但这段时间,除了从他本人嘴巴里听说的,他们在别人那里也听说了不少。
对程徽月这个姑娘就不得不好奇起来。
这两年程徽月回来不常和他们这些打交道,有好多都还没见过。
这回她考了甘市状元,托她爸的福,整个军区大院都对她的名字如雷贯耳,不少人都在打听这个姑娘长啥样,性格怎么样...
想到老伴儿跟他们说的那些话,老首长们忽然对视了一眼,放下牌晃悠悠走了过来。
“这位就是月月吧?哎呀,长得可真漂亮!今年几岁了啊?”
“当知青很不容易啊,在村里不好找对象吧?”
“我家有个不成器的孙子,现在在部队当副团长!年纪也不大,二十八了,都没处过对象,你们俩要不见见面,相处一下?”
“去!你那孙子年纪那么大了,都是老男人了,哪儿配得上月月?”
“还是我们家的吧,我孙子比他们家的小两岁呢!长得浓眉大眼,打小就俊呢!”
“...你们说那些有啥用,男人要娶媳妇最重要的是体贴!我们家那孩子最贴心了,还会做饭呢!以后家务都包了,谁嫁过来就只管生孩子就行!”
程徽月:“...”
眼见着几个老首长都要吵起来了,她红着脸连忙摆手:“这个...爷爷,不用了,我已经有对象了...”
“...啊?”几位失望地停了下来。
“你找的啥对象啊?靠谱不?”
“要我说,还是在咱们这院里找,知根知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