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月蓦地睁开眼,仰躺着看向霍砚行,“要开放市场了?”
“...你又知道了?”霍砚行扬了扬眉尾。
程徽月顿时撇开眼神,嘟囔道:“我就是猜的嘛...”
前世也是这个时候颁发了新的政策,可以说这是国内经济飞跃的转折点。
当然,也是他们遍地捡钱的好机会!
“最近跟莫老大还有联系吗?”
霍砚行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说道:“确实在昨天打过电话。”
“莫老大已经把双水镇的生意转交给他信任的兄弟了,自从你走了之后,他收到的货物质量严重下降,已经赚不了什么钱了。”
这是在莫淮山角度来看。
因为之前他和霍砚行卖电子表,又搭上程徽月空间里的东西卖粮食,赚的钱都够他花一辈子了。
不过莫淮山是很有野心的商人,看中的利益远不止于此。
在听完京都发出的广播之后,他当即嗅到了与众不同的商机,把手里的生意全部交付出去,然后便准备南下。
霍砚行说:“莫老大过几天就要启程了,还问我,之前让他在南方看的房子要怎么弄?我说,这得问问我媳妇儿。”
他轻笑着,戳了戳程徽月的脸蛋,问道:“你说,该怎么弄呢?我未卜先知的夫人?”
“...”
程徽月打着哈哈,“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未卜先知,我就是根据实际情况推测的而已!”
霍砚行满眼不信,但长长拖了一声,“哦~原来如此,那你能推测一下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程徽月顿时警惕起来,上下扫着他,“干什么,这青天白日呢!”
霍砚行丝毫没被她的态度劝服到,有力的双臂把人一提溜就放到了软和的棉被上。
灼热的气息立即压了上来。
“果然是未卜先知的夫人。”说着,俊脸便迅速贴近,掐着她的后脖颈吻了起来。
这个吻那叫一个又凶又急。
男人像是咬牙切齿想发泄什么,唇齿在她的软嫩上狠狠研磨撕咬。
“疼...!”程徽月嘤咛一声,双眼都泛出了泪花。
霍砚行顿时停了下来,在她红肿的唇瓣上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破皮才松了口气。
但黑眸中的翻涌的深意仍未解除,钢铁般的双臂把人紧紧箍在怀里,脑袋埋进她的脖颈。
用一种既无奈有有点生气的嗓音道:“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只要一直待在我身边就够了。”
他妥协地松了松手,想起身给程徽月找点消肿的药抹一抹。
程徽月却误以为他是难过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整个人缠了上去,“别走!我说!”
其实她早就做好了准备要把事情告诉霍砚行,但最近学校事情太多,就忙忘了。
刚才他突然说起,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下意识含糊地混过去了。
但很明显他已经意识到了。
自己的隐瞒可能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
那程徽月还怎么坐得住?
她拧着眉毛思索了一下,“你先让我琢磨一下,该怎么说...”
霍砚行动作一僵,锋利的眉眼多了几分无措,而后黑眸闪了闪,顺其自然地坐下,洗耳恭听。
程徽月想着两世以来发生的事,没注意到他的反应。
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其实,我是重生回来的...”
“...”
“...嗯?”
霍砚行茫然地看着她,这个答案其实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刚开始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也只是往穿越时空,未来现在的方向去想了想。
再有就是,他觉得程徽月是流落凡间的神仙。
不然她怎么能拿出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好东西。
还有那神奇的泉水。
...可是现在,她说她是重生回来的?
重生,那不就是意味着,她...
霍砚行剑眉忽地就拧了起来,心口泛着微微的疼。
程徽月继续说着:“前世,我也是下乡到上岭村当知青,但那个时候我们两个没怎么说话,也没有在一起...”
到这里,霍砚行拳头就捏起来了。
听起来,上辈子发生的事似乎并不尽人意。
但他没有叫停,忍着那股难受劲听了下去。
程徽月轻声说着,把前世两人的相知相遇相别离全都娓娓道来。
趁着机会,她把空间的秘密也透露了。
反正霍砚行这么敏锐,她又经常在他面前不设防,他该想到的早就有所猜测。
那她就不用说一半留一半,这样还是会让人难受,容易生出隔阂。
于是程徽月一口气把他不知道的事儿倒了个干净,说完之后,顿觉一身轻松!
而听完故事的霍砚行心情就不这么美妙了。
今天他才知道,为什么程徽月一见面就对着他哭,原来是那个他没能护着她到最后,让她难过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