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芸现在除了妇女工会的工作,闲暇时候也会和田美君约着出门,比以前足不出户的日子要好太多了,对程兴国的出差远没有他那么惦记。
程兴国笑呵呵地拍着她的手,“我这不是担心你在家里无聊嘛,咱们自从你随军之后,还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久。”
梅长芸扫了一圈儿子闺女,把他的手拍开,“行了啊你,一把年纪了,别跟个小孩似的,叫你的娃看笑话。”
程徽月和兄弟四人默默移开目光,心中逐渐毫无波澜。
程修杰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老不害臊...”
程徽月:“...”
...
春节一过,程徽月赶在回学校上课之前,把装修队找好了。
霍砚行替她去学校之后在现场盯进度,她也不用操心太多。
马上又要分别,小两口忙里偷闲腻歪了几天,在程徽月回学校的前一晚,霍砚行搂着人躺在床上,低声道:“月月,在你们学校外面租的房子已经找好了,还在装修,等过段时间就能搬进去了。”
去年打听了很久租房的消息,但是一直都没等到。
年后霍砚行才收到消息,京都大学门口步行十分钟的地方有一户要外出做生意,把闲置的房子就出租了。
两室一厅,八十多个平方,很宽敞。
程徽月大学还有三年,霍砚行不想将就,直接签了三年的合同,打算先好好装修一下再住进去。
他跟房东也沟通好了,装修没有问题。
“找好了?什么时候能装完?”程徽月道:“我之前问过老师了,去校外住还得申请,要家长签字,你说个具体点的时间。”
霍砚行道:“差不多一个月吧,我到时候提前几天跟你说就行。”
“好。”
第二天,程徽月回到学校,开始上课。
过了三四天,沈亚兰忽然过来找她。
两人上完课,晚饭约到了新开的一家饭店,沈亚兰便说了来意。
“程徽月,你知道吗?周姨她打算把周洛带到京都来了!”
“啊?”程徽月愣住了,但转念一想,就猜测道:“周姨想到京都来行医?”
这下轮到沈亚兰惊讶了,“你怎么猜的这么准?”
程徽月了然,“没有,就是觉得这是大势所趋嘛,况且周姨的医术那么好,,只待在上岭村有些屈就了。”
“再说,他们来了不是更好吗?你之前因为跟周洛距离太远东想西想的,现在好了,两个人都在京都,以后见面也方便了。”
沈亚兰面色红润,眼带笑意,点头道:“是,我是很高兴,不过呢...周姨他们到京都过来也是件麻烦事。”
“但是住的问题,就得考虑好久。”
“周姨她在上岭村赚的钱不多,到京都来租房子,开医馆都要钱,虽说她的医术很好,但京都这边又没有人知道她,我担心刚开始她可能没什么收入,万一到最后开不起来怎么办?”
沈亚兰说着,脸上也多了一丝愁绪。
她心里清楚,周琼华带着周洛到京都来,其中也有一部分她的原因。
如果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她一定会很愧疚的。
“其实他们不来京都也行,等再过两年,我也存上钱了,也能帮周姨出一份力...”
“可别。”
程徽月蓦地打断她,“虽然周姨人很好,你信任她是好事,但这种事情,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你赚的钱要给你自己留着,无论如何,这是你自己的一分底气。”
“是周姨也就算了,要是遇上什么心眼多的人,你就完全是吃亏的。”
“再说,周姨也不一定会接受你的钱...”
毕竟周洛的情况摆在那里,两人还能继续相处下去已经很不容易了,周琼华的自尊是不会允许她接受沈亚兰的钱的。
“还有就是,你的钱现在也不多吧,在京都租房开医馆买药材,这些花销都很大,你给他们了,你自己怎么办?”
沈亚兰沉默下来,“那怎么办呢?我劝他们不要来了?”
程徽月没回答,先是问了句,“周姨她存款有多少你知道吗?”
沈亚兰道:“我没问,但我估计着,也就够他们过来租房,开医馆够呛。”
程徽月思索了一下,说道:“那我来出这份钱吧。”
沈亚兰瞬间瞪大眼,“这怎么行!”
程徽月笑了笑,“我可不是白给,也不是借,我这是投资入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