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染挑挑眉,总觉得眼前这少年要比京中闺秀还要好看几分。
若非在江南见识过她的手腕,沈染有时都不禁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女儿身了。
闲谈间沈染为云卿倒了一杯茶,弯唇笑道:“云兄,你我也算旧识,你若有赚钱的生意可不要忘了我啊。”
“瞧沈兄这话说的,咱们虽无血缘关系但感情胜似亲兄弟,我在江南得了沈兄不少照顾,若有好事又岂会忘了沈兄。”云卿笑盈盈的看着沈染,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
若宋行舟在这一定又会抱怨不公平,同样都是美男子凭什么只对他们不假辞色。
沈染牵唇笑笑,芝兰玉树宛若美玉,“云兄,你还真是一点不坦诚呢。
我听说锦绣阁在各地收购棉麻、兜售丝绸,云兄有这般大动作想必是又听到了什么消息。”
云卿被人拆穿倒也不慌,只满眼崇拜的看着沈染笑,“真不愧是沈兄,消息果然灵通,真让小弟佩服。”
沈染有些无奈,以他的身份巴结他的人何其多,他明明知道对面的少年满嘴谎话,可自她嘴里说出的奉承话却丝毫不让人讨厌。
或许就是因为太假了,所以反倒让人觉得多了几分坦率。
“我知道以沈兄的能力自会打探得到,是以特意吩咐手下人收购时不要与沈兄争抢。”云卿嘴角噙笑,眼尾上挑显出几分灵动的狡黠。
沈染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举杯道:“如此我还要谢过云兄了。”
“沈兄客气。”云卿忙端起茶盏迎敬沈染。
沈家人没一个省油的灯,沈渊暂且不论,这沈染看似温润实则就是个诡计多端的玉面狐狸。
锦绣阁收购棉麻没几日便有人横插一脚,一想就是沈染做的。
别人的面子她能不给,但是沈染不行。
云卿喝了口茶,似是不经意间问道:“久闻沈兄的兄长战功赫赫,听说边境大捷他已班师回朝。”
北戎经常侵扰陈国边境,使得边境百姓民不聊生。
云卿虽
怨恨沈渊,但也不得不承认沈渊是难得的将帅之才,北戎铁骑所向披靡却屡屡在沈渊手下受挫,此番更是被沈渊麾下兵马杀尽一支万人队伍,被逼退百里,听闻过些时日便要进京与陈国议和。
沈渊文韬武略无有不精,云卿也要道一声佩服,可这依然改变不了两人的宿怨。
沈染闻后面露忧色,开口道:“掐算日子兄长应早已入京才是,不知是不是途中有何事耽搁了。”
“沈兄很担心他?”云卿眯着眼睛细细端详着沈染。
沈渊是先永宁侯夫人林氏留下的嫡长子,而沈染则是昌平郡主之子,沈渊若死永宁侯府便是沈染的囊中之物,这等诱惑她不信沈染会不动心。
只要沈染表露出意愿,她愿意帮沈染夺下永宁侯世子之位。
沈染眸光微动嘴角笑意加深,不答反问,“云兄对我兄长很感兴趣?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