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多,没法赔你!再者,我爸精神失常,可能以为有危险,本能地做出反击!实在抱歉!赔你一万,你看行不。”
林寒观察了护工的伤势,仅是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
“三十万少一分钱都不行!你家属这种行为是谋杀,我要是报警,是要坐牢的!”
谋杀?林寒顿时不高兴,怎能扣上谋杀的帽子呢,他看了眼父亲林崇山,正在输液,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可是他的脸上也有几道疤痕。
当即质疑:“他脸上是怎么回事?”
护工回答很干脆,说是他自己抓伤的,哪知林崇山突然看向护工,喊了声坏人。
嗯?林寒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难道是护工弄的,可惜室内没有监控。
“不是说你家人精神不正常吗?怎么知道骂人?我可告诉你,我现在头痛,头晕,恶心!脑袋可能被打坏了,要是不赔钱,他的治疗不但会立即停止,还会被扔到门外去。”
护工还信誓旦旦地说院长是她外甥,不赔她钱别想治疗,更别想离开医院。
素质咋这么低?讹诈不成,开始威胁。
“你不用威胁,叫你们领导过来,咱们商量一个合理的赔偿金额!不是你想要多少就是多少。”
“再不然,你去做法医鉴定,起诉也行!”
林寒不再理会,他可不是待宰的羔羊,如果在可接受的范围,倒是无所谓,居然漫天要价!想钱想疯了吧。
另外,他父亲脸上的伤是谁弄的,无法确定。
“问你最后一遍,赔不赔?”护工年纪不是很大,看着四十多岁,跟昨天相比,完全变了个人。
“最多两万,要是还嫌少,你去告吧!”林寒扔下话,给林崇山复查,这次虽说林崇山有些警惕,但相对于昨天,好了很多。
为消除他的戒备,林寒柔声道:“相信我,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害你!”
林崇山原本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寒。
护工气呼呼离开病房。
林寒浑不在意,借机再次查看了林崇山的红色刺猴,笑着问他叫什么名字,林崇山似乎听不懂,看着他也不吭声。
“其实你是我失踪多年的……”
砰,没等林寒说完,护工撞开门,幸灾乐祸地返回,身后跟着护士长。
“病人欠费,暂停治疗!”护士长大步来到床边,麻溜地拔掉吊瓶,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快去交钱,别影响治疗!”
护士长的操作,导致回血,这让林寒相当不满,“昨天一共交了三十万!而且用的都是普通药物,不可能欠费!”
“还剩点余额,但是你家人打伤护工,需要赔偿三十万,账户上的余额不够了!”护士长进一步施压:“抓紧时间,半小时内要是交不上,患者只能去走廊!”
林寒有点懵,居然强行收取赔偿金,而且还是从医药费里直接扣除,谁给的权利?何况还没协商好赔偿金额。
“谁告诉你赔偿三十万?不经我同意,你们扣一分钱试试?刚才我已经说得够明白,赔偿两万,要不是不同意,叫警方介入吧,警方让赔多少我都没意见!”
三十万对林寒来说并不多,可是护工明显是讹诈!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护士长不问青红皂白,就想擅自做主从交纳的医药费里划走赔偿金,也太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