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学堂上一时安静的落针可闻。学子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年轻人,郑夫子眼中有异光闪过。
“那……你认为正确的兵法应该是怎样的?”郑夫子问道。
沈浪顿了顿,沉声道:“很简单,兵者,诡道也!”
“兵者,诡道也!”郑夫子眼睛大亮,充满希冀的追问:“何为诡道?”
沈浪淡然道:“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妙!妙!妙!”郑夫子惊的三连叹,连声复述,怕自个儿忘了,又拿笔记载于纸上。
见郑夫子没有再追问,沈浪也松了一口气,想当年,他可就背下了这一段……
装逼有风险,装逼需谨慎。沈浪暗自告诫自己。
见夫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学子们面面相觑,纷纷惊异的看着沈浪。
这个显圣成功的少年表情淡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此人不仅公然挑战大儒兵法,竟然还折服了夫子。
学子们震惊了。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这些……是你自己想的?”郑夫子回过神来,眼神灼灼的看向沈浪。
沈浪点点头,谦虚道:“一些拙见,还请夫子不要见怪。”
一边心里默念,孙武爷爷,宁这书名没取错,孙儿收下了……
“不见怪,不见怪,”郑夫子微笑着上前来,拍拍沈浪的肩膀,想了想,又拍了拍他另一边的肩膀,充满赏识的道:“年轻人,你很不错呀。”
沈浪立刻拍马:“那是,也不看学生是谁的学生。”
言外之意,光说不练假把式,宁倒是赶紧让我拜师啊!
郑夫子面带微笑,不置可否,结束了这堂课,临走时,特意嘱咐沈浪:“你的衣服有点不合身,明日记得换套新的。”
…………
郑夫子从熏文馆出来,嘴里还不断念叨着“兵者,诡道也……”走了不远,忽然看见前面扎堆一群学子,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什么。
场面很混乱,一点都不整齐,夫子脸瞬间转黑。
“都不好好读书,看什么呢?”郑夫子恶声恶气的喝问。
学子们回头,见是位夫子,默默的让出一条路,露出里面的景象。
人群尽头,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全身只穿一条裤衩,被五花大绑丢在青石地板上,嘴里塞着袜子不能说话,他双眼含泪,瑟瑟发抖。
看到郑夫子出现,这位男子立刻挣扎起来,嘴里不断“呜呜呜”叫着,仿佛在控诉什么,可惜郑夫子一眼看到他那青一块紫一块毫不对称的脸,立刻眼角抽搐,落荒而逃。
“呜呜呜”男子绝望的呼喊,他泪流满面,向着这充满黑暗的世界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