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邓大人,请回吧,王爷回来应该还有一段时间,你不用请罪了。”王妃清清淡淡道。
言外之意,赶紧卸职滚回京去。
邓志业脸色分外yin沉,其他人也在苦苦思索。
情报肯定是没问题的,相王府藏了东西,这是沈浪一方和北镇抚司都得来的情报。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应该是,王妃把东西转移了。
什么时候转移的呢?
沈浪忽的一惊,那于文河与杜通判那日的谈话,是不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引自己这方上钩?
但是这没有道理呀,引我们上钩后,我们充其量就是过来搜查一番,像现在这样。
搜不出来撤就行了,至于邓志业说什么辞官的话,巡抚又不是杂七杂八的芝麻小官,不是你想不干就不干。
但若搜出来,倒霉的岂不是相王府?
沈浪心念转动,这东西,应该确实藏在相王府,或者说曾经藏在相王府,只是后来转移了,而且之前藏的地方,十有八九便是这湖。
那么,湖底应该是能寻到蛛丝马迹的。
“大人,我去湖底看一下。”沈浪道。
“沈参谋还会水?”邓志业奇道,京城是内陆城,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大多是旱鸭子,沈浪自小到大没离开过京城,再土生土长不过的京城人了。
“以前爱玩,就学会了一点,”沈浪含混解释了一句,然后偷偷低语一声“一刻钟内,水流退避”,一头扎进湖里。
沈浪当然不会水,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个旱鸭子,但他有作弊器。
入水后,在儒家法术的支持下,水流自动向两边分开,拖着他向水底游去,可谓是滴水不沾身。
沈浪到湖底,仔细寻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湖底淤泥平整,不像是近期放过东西的样子。
最后,他把目光投在了那四棵青铜柱上。
他游到刻着青龙的青铜柱下,观察青铜柱与水底的衔接处。
看起来似乎也很正常,但沈浪敏锐的发觉到,柱子cha进泥土的边缘处,有轻微震散的现象,那里的泥土,略微向外翻滚。
这柱子,最近被动过!
而后,他查看其他三个青铜柱,发现都有被动过的痕迹,这种痕迹非常微小,若不是他有前世的知识,也不会发现这个小小的迹象。
那么,这个迹象是怎样造成的呢?
沈浪想了想,心中明了。
岸上众人正焦急等待,忽听“噗通”一声,沈浪自水里冒出了头。
他爬到岸边是散去了法术,水流不在阻隔,立刻浸shi了他的衣衫。
他在开窍境修成文宫的事,暂时还不能让人知道。
“沈参谋,可有发现?”邓志业忙道。
沈浪俯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些什么。
邓志业眼睛一亮:“当真?”
沈浪点点头。
邓志业大喜,对侍卫吩咐道:“把这四棵铜柱给本官放倒了。”
此话一出,王妃微微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