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又看看姬文飞,姬文飞忙道:“别看我,朝堂之事我一向不关心的。”
队友不给力啊……沈浪无奈道:“那便先不管了,反正此事对我们有利无害,今日若不是那明鸿才开头搅局,说不得真让薛献得逞了去。”
三人又喧谈了一会儿,此时已宵禁,一个太子一个皇子,倒不至于回不去皇城,只是太子夜归,按理是要向正统帝汇报的,而且,东宫那帮辅臣,此时定然已经霍霍以待,想着待会怎么教育责骂一顿夜不归宿寻花问柳的太子了。
说实话,对于现在东宫十数位辅臣对太子的教导之法,莫说太子本人了,沈浪都有点看不下去,要多苛责有多苛责,顿不顿进谏,而且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太子现在又萎靡消沉,保不准又让这帮老家伙逼的堕落下去。
其实这跟前世那些受尽磨难的初高中学生差不多,不过姬乾脑筋太直,不会装好学生,所以才活的憋屈不已。
是时候教教他了。
沈浪眼珠子转了转,结合前世求学经验现编了一个故事,把学院里的三位大儒说成是那种迂腐无匹之辈,对他的苛责甚至比东宫辅臣还甚,而他的应对之法呢,就是正襟危坐,认真倾听,时不时还端茶倒水为老师润润嗓子,实则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不放在心上,事后再做出一副教诲颇深的模样,如此鱼目混珠,纵然三位大儒有时候对他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但也只能无奈苦笑。
一个字,磨,总能把他们的脾气给磨没了。
姬乾听得目瞪口呆,一方面觉得这样做委实不好,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个法子听起来好有用哇。
沈浪将太子和姬文飞送出大门,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打个呵欠,回去睡觉。
至于什么赈灾册子,其实他早已写好,只不过现在不好拿出来,若是明日早朝,姬乾的巡视之地不在康谷县,就有些尴尬了,当然,就算真的不是这个地方也好办,回头改改也能用。
沈府外,太子姬乾与姬文飞同乘一车。
姬乾道:“五弟啊,沈兄最后说的那法子顶不顶用?”
“挺好用啊,我就是那么干的。”姬文飞道。
姬乾惊讶的看着他:“五弟竟有如此智慧。”
“……”姬文飞一头黑线,装模作样大法,认真上过学的都懂好不好,只有你一根筋。
“皇兄啊,先送我回府一趟呗。”
“啊?你回府干嘛?”姬乾警惕道。
“那个……我府上有点事,还需回去处理一番,明日一早与师父一起去东宫找你。”
“什么有事,你那王府都多久没回去过了,你就是怕挨骂。”姬乾鄙视的看着他。
被揭穿真相,姬文飞脸不红,心不跳:“皇兄你一个人挨骂,总比咱们两个人一起挨骂的好吧。”
“唉~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啊,”姬乾叹息一声,不过还是把姬文飞送去了晋阳府。
倒不是兄弟情深,而是姬文飞待在宫外,方便明日带沈浪过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