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税的事情持续发酵,满朝文武大多以冷眼旁观甚至戏谑的态度看待太子。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太子急于表现而鲁莽行事导致的后果,然而,他们尚未料到,自己头顶的剑已经渐渐形成,只待落下。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老银币,已经看出了一些不对劲。
几日之间,各州商贾纷纷聚集在府县衙门口,联名上书,请求朝廷统一商税。
大家都是大周的子民百姓,怎么能区别对待呢?
至于捐钱,好说啊,我们又不是不捐,只是朝廷没要我们捐而已。
各州府衙自然做不了决定,强行赶走是不行的,有些巨贾背后势力之大,甚至连一州刺史都不惧。
所以,干脆甩手一纸奏折,递上京师。
然而,正统帝任由桌上的奏折堆成山,就是一言不发,上朝之时,也丝毫不提此事。
正统帝不提,其他人当然也不能提,因为这事情背后扯到的是太子,是国本。目前为止,谁都不想牵扯到太子的事情里去。
正统帝这个举动当然是反常的,作为一名在朝臣眼中还算英明的帝王,不应该对这等影响国计之事无动于衷。
所以,一小部分老银币,本能的心中升起了警惕。
皇帝心里肯定有小九九……
正统帝不急,满朝文武不急,但有人急。
这个人就是越王。
几个意思啊,本王还等着用这事儿把太子拉下马呢,薛献,给本王上。
薛献心里是不想上的,觉得越王有点着急,这事儿你就让他慢慢发酵去呗,商税是国库盈收的大头,天下商贾都闹将起来,陛下能忍到几时?
越王本来也觉得薛献说的有理,但是,太子去给正统帝请安,父子二人促膝长谈将近半个时辰的消息传来,越王坐不住了。
当然,所谓“促膝长谈”,完全是越王自己脑补的,因为这都多少年了,正统帝和太子虽为父子,但从未一起待过这么长时间。
而且,父皇迟迟不肯表露态度,是不是在顾虑太子?如此说来,父皇对太子还有期望?
越王越想越感觉没有安全感,还是没有安全感,为了免绝太子这千年王八一朝翻身,他立刻命令薛献,赶紧在朝堂上将商税之事引爆。
薛献无奈,也只好答应。
隔日早朝,待到其他诸事议完。
正统帝道:“众卿还有本奏否?”
薛献当即出列:“陛下,今各州各府,有商贾无数,哄集衙门,请陛下定夺。”
众臣闻言,立刻打起了精神,有昏昏欲睡者,也一下子抖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