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颇有深意地笑了笑,继续开口:
“我不妨实话实说,只要月梅姐你好好干,将来时机成熟了,我多跟副厂长同志美言几句,相信不远的将来,咱们二厂副厂长可能就是你了,搞不好再过个几年,你就是咱们二厂的正厂长了.....”
“毕竟,苏锦芸同志不可能一直留在二厂,迟早有一天会迈向更高的地方,你作为跟她穿一条裤子的亲密裤友,临走前扶你当个正厂长,还是没问题的.....”
柳月梅没说话,脸红得像个番茄,小鹌鹑似的连连点头,成功说服了对方后,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打那之后,楚昊每周日到车间寻苏锦芸,时不时地会察觉到柳月梅在悄咪咪地偷瞄自己,被自己发现后,会羞涩地立刻垂下小脑瓜。
哪里像从前不敢正眼瞧自己,那双杏眼里写满了少女怀春独有的小心翼翼,楚昊的一举一动,仿佛都牵动着她的心。
他跟苏锦芸笑,她杏眼弯成好看的月牙,忍不住跟着一块笑。
他被苏锦芸说教露出苦逼脸时,她也会跟着心揪起来。
他坐在她身边,看她将画好的最新t恤素描样式亲手刺绣,她会一心两用。
凭借着娴熟的技艺,认真地刺绣全新样品,偶尔小嫩手前后穿插,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炫一波技,有意无意博得他的阵阵惊叹。
他丝毫不吝惜自己的夸奖赞赏,好听的没听过的俏皮话儿一箩筐地往外倒。
她的心里甜的跟蜜糖似的,杏眼弯弯的次数越来越多,逐渐可以不结巴地跟楚昊说话了。
同时,借着两人说话的功夫,趁副厂长苏锦芸同志不注意,她会忍不住偷偷打量起身边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一点点的大男生。
唇瓣微抿,她的目光柔和,痴痴地一直盯着他俊朗笑吟吟的面庞看,盯着他有些泛着苍白的脸色瞧。
她想着,不愧是大学生,他学习一定很用功吧,成绩一定很好吧。
瞧瞧学得脸色都发白了,不过,白一点好,奶奶说城里的男人白一点,说明是坐办公室吃公家饭的,将来是有大出息的。
不用跟乡下地里土里刨食的老农民似的,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到头晒得黢黑地往死里受。
她尤其喜欢看他的鼻子和嘴,鼻梁直挺不偏斜,鼻准头圆润有肉。
山根向上耸起,奶奶说这是大富大贵,多子多福之相。
他的嘴唇两瓣长得丰厚整齐,嘴角上扬不显得过分,唇色红润。
奶奶说这是男人嘴型中的龙口,是最好的那一档,无论是事业,还是福禄,都是最好的。
这样的男人,且不说诺大的四九城,就是二厂里的大几千年轻漂亮的女工,就有不少人惦记眼馋着。
不过,慑于副厂长苏锦芸同志的淫威,以及双方社会地位的巨大落差,她们注定是单相思一场,连接触他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