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以此推测，常跟卡洛琳接触的人，比如其麾下的【龙裔】们，甚至包括坐骑骨巨鸡们，也会在潜移默化间变成死神的死忠信徒…

她简直像是成了死神信仰的“辐射源”！

当然，这一切的关键在于，卡洛琳内心对死神的崇敬和憧憬高度纯粹，比【阴阳鱼】制造融合兽的那种绝对忠诚更多了些别的东西。

若没有这样的条件，死神烙印和【使徒咒镰】也发挥不出如此神奇的效果。

“巴德尔有天神源质洗礼、融合了圣光巨龙的本源魔力，还受银月王国全民爱戴，未来有成为光明之神的希望。

卡洛琳有死神烙印滋养、吸收过传奇魔药【天空之泪】，还有【使徒咒镰】作为呼应媒介，能源源不断地催生信仰…”

王辉不得不感慨，自己麾下的核心追随者们真是个个身怀绝技！

区别在于，巴德尔的终点是自身成神、反哺信徒，卡洛琳的终点是替死神获取更多的信徒，其本身吸收不了多少信仰之力。

从二人的成长速度便能看得出来，卡洛琳在【神降三十年】就达到传奇初阶了，如今十六年过去才刚迈进中阶门槛。

巴德尔是【神降四十四年】入传奇，两年后的现在就中阶了，超过卡洛琳是板上钉钉的。

可论起对王辉的直接贡献，明显是卡洛琳这边更多。

一股股对死神的信仰之力汲取入体，王辉的精神升华幅度节节攀升，比刚才在自然世界收到的信仰多了一大截！

要知道王辉用生命之神皮肤降服了劳德狫斯、邯德翰斯那两个元婴初期（半神初阶）信徒，还有一帮水牛小妖、犀牛小妖。

加起来的信仰纯度，都比不上卡洛琳这边聚集的高！

一轮众神信仰汲取完毕，【当前可用源质】由sr/1%增至2%，更多的是对王辉精神意识的充实。

而与此同时，聚集信仰之力被收完的卡洛琳也有所察觉，非但没有因此虚弱，还产生了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美妙满足感！

“我对死神大人是有用的…”

她把时刻贴身放置的【使徒咒镰】拿出来，双手合拢将其捧着贴在额头上，轻声喃喃：“如果能见您一面…”

这时，王辉分身已经悄然离开，取而代之进来房间的，是投影之躯。

听到卡洛琳的低语，他显化出死神形象。

“如你所愿。”

“…啊？！”

卡洛琳猛地站起身，转脸一看王辉出现，她立即面露惊喜：“死…”

察觉门窗紧闭、房间里没有旁人，卡洛琳单膝跪地行骑士礼的同时，改口道：“…睾德大人！您的骑士卡洛琳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王辉伸手示意卡洛琳起身，后者居然下意识地接住他的手，轻吻了手背。

这…

王辉怔住，吻手礼通常不是男骑士对女贵族的吗？还有性别反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