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攀住他肩膀,“我想要儿子,儿子是母亲的小情人,如果我生龙凤胎就好了,一次省事。”
“儿子长相随母亲,不过你不像梁夫人,你像梁董。芳姐告诉我,梁秘随母亲,他和翁姨像极了,梁迟徽也像姚夫人,只有你像父亲。”
梁纪深一直沉默,没回应。
她抬头,“你在听吗...”
男人又吻了吻她额头,“有大情人不够,还要小情人?”
何桑振振有词,“小情人不会变心,一辈子认我是母亲,大情人会变心,兴许哪天认其他女人当老婆了。”
梁纪深吻住她嘴唇,“娶了不离。”
她睫毛轻轻刮他的眼角,“万一我离呢。”
男人佯装生气松开她,“再说一遍。”
“假如你爱上别人了,你养着她,我和你离。你为了名誉将就过日子,我不忍。”
“谁让你忍了?你去检举我。”
何桑笑,“省里管吗?”
“管。”梁纪深一字一顿,“停职,处分,臭名昭著。”
她笑得更开心,挨在他下颌处,很会哄人,“我舍不得。”
鼻息间是须后水混合着爽肤水的淡香,何桑喜欢晨起时分的他,也喜欢夜晚的他,一个清隽英气,一个贲张烫热,他的男人味是一簇野火,既正气,又邪性,燎原之势恣意地烧着。
“梁先生。”
程洵这时叩门,“董事长九点下葬,十点宣布总经理任命,十一点官网公示,您的发言稿有十七页,预计四十分钟演讲完毕,您现在需要熟悉稿件吗?”
“我脱稿开会。”梁纪深吩咐他,“你在车里等我。”
程洵退下,何桑蹑手蹑脚开门,探出头,隔壁的主卧打扫得整整齐齐,梁延章和纪席兰显然也起床了。
没在房间,一定在一楼。
她懊恼,“都怨你。”
梁纪深挺受用她龇着小牙,面红耳赤的样子,“睡一起怎么了?”
“总共才在老宅住几天,迫不及待睡一起好像我有多大的需求...”
他闷笑,“我迫不及待,我需求大,行不行?”
何桑咬着舌尖,笑一点点漾开,强行憋住,“他们又不清楚是你。”
“我去坦白。”梁纪深跨步上走廊。
她吓得立马从后面抱住他。
男人笑声在胸腔,穿透力震颤着脊背,也震颤着她。
“三公子醒了?”芳姐拎了水桶路过走廊,她刚擦拭完露台的木板,连着大风下雨,木板积了灰,“何小姐饿不饿?餐厅有中西式的早餐。”
她抿嘴角,“梁董和夫人吃了吗。”
“他们七点出发去外地了,梁董的朋友过寿。”
何桑长吁气,正要回卫生间洗漱,芳姐突然进卧室,直奔大床。
她张开双臂拦住,“我自己叠被子吧。”
“我换床单,梁家的习惯只要住过人第二天必须换新的。”
何桑仍旧寸步不让,“我自己换!”
芳姐奇怪,“这是佣人的活儿,哪有您换的?”
“您是翁姨的陪嫁,是半个长辈,我没资格使唤您。”她急得语无伦次,瞪着梁纪深。
男人手抄在西裤口袋,眼底堆着浅笑,云淡风轻仿佛事不关己。
“梁总——”何桑尾音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