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问。”梁迟徽不耐烦,“你越来越没价值了。梁延章去海南度假,带着纪席兰,甚至想带上我母亲,唯独冷落你。”
姚娜骨子里是畏惧他的,没有一个人不畏惧梁迟徽。
她不吭声。
男人喝了一口咖啡,“出去。”
姚娜走出两步,扭头,“冯志奎要求见情妇和女儿。”
梁迟徽背对门口,“据说赵凯昨天又审讯了一轮,他供出谁了。”
“他自己承担了。”
“赵凯相信吗。”
“不信又怎样?”姚娜不屑,“他查也查了,您也配合了。一件陈年旧案,赵凯一直没完没了,上面也不允许他消耗警力。最迟五月份,百分百要结案。”
梁迟徽摩挲着陶瓷杯的手柄,“他表现不错,安排见一面吧。”
姚娜从总经办出来,回到秘书部,站在监控的盲区位置,小心翼翼取出藏在内衣里的录音笔,贴耳播放,是呜呜的噪音。
竟然一个字没录上。
她大为震撼。
梁迟徽在总经办安装了类似干扰的仪器。
他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身边人。
姚娜捏着录音笔,狠狠一砸,触地弹起,又砸在墙壁,她闭上眼睛,缓了片刻,丢在工位的手包里。
这个男人,太深不可测了。
怎么会有如此步步为营,算计得毫无遗漏的男人。
姚娜简直难以置信。
他这地位,谁没有心腹呢?
有些事交代心腹出面,当个甩手掌柜的,图个悠闲清静。
然而倪红对他忠心耿耿,照样没有攻下他的心。
何况别人。
姚娜知道,是自己在梁延章面前“失宠”了,引起梁迟徽的疑心了。
她和翁琼有三四分相似,这三四分足够俘虏梁延章,她没俘虏成,代表她不忠心。
......
何桑乘坐梁璟的车去话剧院打卡,梁璟上班正好顺路,捎了她一程。
一进大堂,休息区的沙发有三个男人叫住她,为首的男人出示了搜查证,“何小姐吗?有一封匿名举报,中海集团总经理梁纪深先生受贿,有劳您配合,我们要搜查他的住处。”
何桑脸色煞白,“他是什么人你们不清楚吗,他绝不会做。”
男人没有和她争辩,“请配合。”
她深吸气,“我要演戏,我又没犯事,你们不能影响我吧。”
他们公事公办的态度,“您是梁总经理的未婚妻,如果在你们同居的住宅搜查出物证,抱歉了,您恐怕没机会再演戏了。”
何桑紧张得浑身发抖,她脑海闪现过什么,只一霎,来不及看清,便没了。
剧院外忽然响起一声鸣笛,那辆红旗l5并没离开,泊在原地,打双闪。
老杨钻出驾驶位,招手示意,“我们梁秘在车上。”
三人面面相觑,走过去,何桑回过神,也跟在后面。
梁璟缓缓降下车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