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纪深穿着运动服,没有配备秘书保镖,梁迟徽的秘书立马察觉不对劲。
他直奔总经办,程洵正好在锁门。
“程秘书,梁总呢?”
“是张秘书大驾光临啊。”程洵态度客气,“梁先生约了客户,打高尔夫。”
“梁总真是兢兢业业。”张秘书笑,交给程洵一份资料,“那单十亿的大工程,张氏集团邀请梁董合伙,梁董不喜欢大张旗鼓分这杯羹,决定幕后入股,考虑到中海集团是评委会之一,所以向梁总报备。”
程洵诧异,老张和姚文姬那段艳闻至今在上流圈是笑柄,梁迟徽不计前嫌一起搞项目,简直搧梁延章的脸,他高血压估计要犯了。
张秘书交接完资料,悄悄去找前台,送了一张vip美容卡,小姑娘羞涩,“多不好意思啊,张哥又破费了。”
“爱护美女人人有责嘛。”张秘书望向停车坪,“梁总去见客户不开红旗l5?”
小姑娘美滋滋收起vip卡,“梁总开了切诺基,没有预约客户,而且他请假两天。”
“嚯,梁总时髦,玩越野比赛吧?”
张秘书从中海集团出来,掏出手机,联系倪红。
倪红谨慎,询问了交管局的熟人,得知梁纪深驶向东郊高速了。
她脸色骤变,匆匆去梁迟徽应酬的包厢。
包厢在负一楼的温泉池,他今天接待一家外资企业的老总,实力很强,来冀省考察投资,打造“七星级”超大型的娱乐商汇,预计明年底建成,是冀省独一无二的规模,所有的高档夜总会,理疗所,购物商城会破产倒闭。
梁迟徽打算低价抄底,购入倒闭的场子,开连锁,上市。
梁氏集团基本是空壳了,鼎盛时期的流动资金六、七十亿,目前仅剩三亿,梁迟徽手下有业界最顶级的财务精算团队,他天价薪酬养着这批人不是白养的,梁氏集团、云海楼和地下钱庄的一切金钱交易,团队运作的无懈可击,连警方和专业的财务人员也查不出问题。
包厢门虚掩着,门缝里雾气缭绕,老总在高谈阔论,梁迟徽寡言少语,时不时搭腔。
倪红叩门,“梁老板,要紧事。”
梁迟徽倚着池子边缘的石砖,脊骨处浮着密密麻麻的水痕,他背宽,不厚,显得清瘦挺括,温泉池没开灯,天窗是特制的茶色玻璃,透入的阳光温和稠白,男人脖颈也湿了,后脑勺乌黑的发茬包裹着水珠,硬朗逼人。
他和外资老总打完招呼,站起来,哗啦的水流声激起一片浪花,他跨出池子,顺手在腰间围了浴巾,遮盖下腹的鼓包。
倪红递给他一条新毛巾,“谈成了吗。”
“差不多。”他擦拭干净,“让2.5%的利润。”
“亏了吧?”倪红犹豫不决,“咱们总共7%的利润,减掉人工成本,才赚3%,让利2.5%,不是白忙活吗。”
梁迟徽摘下衣架的西裤,背对她系扣子,漫不经心瞥了一眼池中的老总,眼底掀起血雨腥风,“让归让,关键他有没有本事拿。”
她走过去,抢了皮带,俯身替他扎。
梁迟徽热得出汗,肌理间流淌的汗渍混合着浓郁的荷尔蒙味,直冲她鼻息。
倪红只有在他疏于防备、措手不及之际,肆无忌惮地拥抱他一秒。
她脑袋在他的腹部晃动着,这姿势和角度太暧昧情色,梁迟徽拒绝,“我自己扎。”
倪红不依。
男人推搪,她更较劲。
最后,她眼眶红了。
梁迟徽动作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