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怕得罪了何桑,冀省基本传遍了,何桑即将成为梁氏集团的老板娘,倪红再厉害,势力再大,终归只是打工的,老板娘是正主儿,站队倪红这边,不划算。
“不如问问梁老板吧,万一何小姐生气了...我兜不住。”
“瞧你这出息。”倪红没好气,走出财务室,正好梁迟徽在b2层打台球,她乘电梯下楼,3号桌位传来一阵欢呼,梁迟徽一杆清盘,笑着撂下球杆。
“梁老板的台球技术出神入化啊,媲美专业球员了。”对方老总抄起球杆,梁迟徽坐回沙发上,喝红酒。
倪红过去,俯下身,“何小姐邀请了话剧院的同事聚会,开大包。”
梁迟徽晃了晃酒杯,“你照办。”
“大包!”倪红以为自己听错了,“被这伙人降低了档次,真正的上流客户会嫌弃的,大包是尊贵的象征,你愿意和普通人共用?多掉价啊。”
“她既然喜欢,无妨。”
“迟徽——”
男人看向倪红,目光犀利又阴郁。
她面色铁青,“我不明白你的心思了...”
“何桑是女主人。”梁迟徽起身,留下背影,“你记住这个就行,至于其他,无所谓你明不明白。”
倪红从台球馆出来,返回一楼,经理在等候,“倪总,梁老板的意思是...”
她深吸气,“开包。”
经理一怔,“这位何小姐很得宠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包房里,男同事转悠了一圈,感慨云海楼的奢华,“不愧是冀省大富豪的天堂,随便一个灯柱也得几万块钱吧?桑姐今非昔比了啊,以前花花绿绿的场所请不动你,现在你请我们了。”
在对面的按摩椅上吃果盘的小姑娘不演替身了,正儿八经的女二号,话剧圈小有名气,衣着光鲜靓丽的,不那么怯生生了,“桑姐以前是低调,三公子身份敏感,灯红酒绿的地方容易惹麻烦,二公子是大老板,有的是钱,只要桑姐乐意,一天花一千万,二公子也供得起。”
“少胡诌。”何桑瞥她,“他不是印钞机,辛辛苦苦赚的钱,我一天花十万都肉疼。”
男同事带头鼓掌,“知道桑姐为什么嫁豪门了吧?聪明,节俭,有远见。你们明目张胆的讨钱花,豪门是傻子啊?凭什么养你们,你们是仙女啊?”
“自从你女朋友甩了你,和初恋复合,你受刺激了,开始愤世嫉俗啊?”女同事们齐齐围攻,朝他衣服上扔冰块和奶油。
五点半,隔壁包厢有动静了。
何桑拉门出去。
霍太太前脚迈出电梯,她迎上去,“您在云海楼应酬?”
“何小姐啊!”霍太太和她礼节性拥抱,“我陪老霍来应酬,哦呦...买卖太难做,连地下钱庄的现金流都紧巴巴的,老霍谈了三家,利息太高了。外省还有一家钱庄,今晚谈判,再弄不到钱啊,梁董交代的任务完不成了。”
“梁氏集团缺钱?”
“缺!”霍太太压低声,“账面空了。”
何桑匪夷所思,“您又逗我。”
“逗您?我闲得慌啊。”霍太太拽着她进包厢,“张氏集团旗下十亿的大工程,梁董投资了三亿,拨完款,公司账户只剩两千万了,堂堂的梁氏集团,四大家族之首啊,这点钱够干什么的?”
何桑瞪大眼,“钱呢?”
“没了啊!”霍太太心烦意乱挥手,“您不知情?”
“我和迟徽在一起不久,外界流言纷纷,认为我贪图他有钱,所以我百般注意,从不过问他的资产。”何桑坦诚得很,将霍太太当闺蜜的样子。
霍太太受宠若惊,更不设防了,“我问过老霍,他说公司账户是梁董一手操纵,没钱了,是梁董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