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咯吱——”衣柜从里轻轻推开。
双眼通红的苏南枝抬头,正好看见走出衣柜的萧沉韫。
“王爷还没走?”
萧沉韫递给她一方手帕:“如果你要哭,那快哭,哭完随本王去死人谷。此时正值黄昏,士兵已乔装后秘密集结在重岭了。”
“……我不哭!”苏南枝将他手帕扔在地上,咬牙道,“头次见到像王爷这样安慰人的。”
“不哭了,那就走?”萧沉韫薄唇微勾,“重岭潮湿多雨,这雨衣穿好,不要拖本王后腿。”
苏南枝将塞来的雨衣披上,便察觉腰肢被人一揽,从窗户飞了出去,正准备喝水的她:“……下次王爷要飞之前,能否提前告知一声?”
“知道了。”山风凌厉,萧沉韫将她头胡乱地按入怀中。
而此时……
苏府。
苏晓筱掂了掂手中的备用管家印章,吃过晚饭随意散步,便碰到廊下做针线活儿的春盛,得意笑笑:“春盛,你家姑娘呢?”
春盛福身行礼:“二姑娘来的不巧,我家主子用了晚膳刚睡下。”
苏晓筱意味深长地轻笑,苏南枝不在,想起算账输给苏南枝的事,牙痒地挑刺:“旁人见我都是跪下行礼,你却只福个身?”
府中通常见礼就是福身,跪礼是犯错谢恩才用的大礼。
春盛咬牙,不想给苏南枝添麻烦,只得跪下:“我错了——”
“啪!”地声,苏晓筱抬手甩了春盛一巴掌,不悦地打断,“一个奴婢也敢在主子面前自称我?看来你没把我当成主子啊!”
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春盛却半声不吭地低头:“婢子知错了,请二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
“啪!”苏晓筱又狠狠打了她一巴掌,顺畅地轻笑:“是贱婢!”
春盛身躯微颤,嘴角淌出丝鲜血,被打的头晕眼花,她不能反抗,不能给自家姑娘节外生枝,眼中噙泪忍辱道:“贱婢记住了。”
苏晓筱冷笑,她不能拿苏南枝怎么样,还不能把气出在贱婢身上吗?
她愉悦地举起管家印章:“我贵为副管家,可得好好管教你,免得你丢了我姐姐的脸!我打你,你没有怨气吧?不会同姐姐告状吧?”
春盛屈辱服软:“贱、贱婢没有怨气。”
苏晓筱忽然看向那灭了灯的房中,不若趁着苏南枝熟睡溜进屋中毁了她主管家印章?她没有印章行事必定被掣肘,届时府上就只有自己有备用管家印章。
半夜,苏晓筱给春盛下了迷烟,蹑手蹑脚进屋,发现苏南枝根本没在屋里!她连忙飞鸽传书告知萧瑜,正当刚要离开时——
霍地!四面八方涌来的火把瞬间照亮屋中!
春盛脸上红肿未消,她举着火把,目光冰冷,做事已隐有苏南枝的果决狠厉风格:“方才我正要睡觉,发现有人朝屋中吹迷烟,便假意昏睡,随后立刻去寻二公子与大公子来捉贼,未曾想,二姑娘就是这贼!”
“二姑娘又是下迷烟,又是偷摸进我家姑娘屋,究竟想做什么?”春盛一边质问,一边朝寝卧走去,刚掀开被子打算扶人起身时,却发现被中只藏了枕头,她暗叫糟糕,“姑娘……不见了……”
“呵!我先前看见姐姐院中溜出去个人,担忧阿姐安危才来这边看看,未曾想竟是阿姐溜了出去,白天阿姐拒婚云大人,半夜溜跑不会与人幽会偷情去了吧?”苏晓筱倒打一耙,不慌不忙地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