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江行至楚冷曦身侧,压低声音道:“冷曦啊,嫁我为妻,我帮你保住家业。”
楚冷曦抿唇不语,紧皱眉头。
余江见她不答话,呵呵道:“女儿确实没有继承权。”
“你……”楚冷曦肺腑哽了口郁气。
余江悄声道:“你争家业输赢,本官一句话便能评定。既然你不嫁,那本官也不相帮了。”
卑鄙!楚冷曦暗骂。
“看吧,看吧!知府大人明察秋毫!楚冷曦交出家业!平分!”
“拿来吧你!”楚飞去抢楚冷曦袖中的账房钥匙。
灵堂前鸡飞狗跳,虚弱的苏南枝脸白如纸,刚想开口,后脑勺便是钻心入骨的疼,没休息好加之染了风寒,喉咙一阵灼痛。
萧沉韫递去热水,扶着她就近坐下。
“律法没有规定女儿不能继承遗产,余知府以公谋私,不大好吧?”
一道冰凉犀利的嘲讽,众人循着那清越男声看去,便看到个玉质金相的华袍男人。
这男人气场强大,敢嘲讽知府更是胆子不小。
当众被怼,余江脸色难看:“你是谁?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我,闲人一个。”萧沉韫墨眸如森冷断崖,深不可测。
“即是闲人,何必在这里装?”余江瞥了眼衙役,“来人!给本官将他拿下,不准他在楚家灵堂胡言乱语!”
好一通颠倒黑白。
萧沉韫攥碎手中杯盏,茶水从裂缝四溢,冷笑:“我与南巡的钦差大臣是好友,眼下他已到嵩阳,若余知府这般不辨是非,必定告你一状。”
余江知晓朝堂派钦差南巡,却不想已到嵩阳。
他,他他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竟然认识南巡的钦差?!
知晓南巡消息者,大多是政商名流,余江不想得罪这身份未知的男人。
他挤出一丝笑:“公子说笑了,别把事态上升到告状那么严重。本官方才说了前半句,女儿没有继承权,但后半句还没说完呢。”
继而环视四周,冷言道:“女儿没有继承权都是老黄历!腐朽陈规!楚冷曦是独女,子女是遗产第一继承人!你们这些掉钱眼里的宗亲,就别惦记了!”
楚家宗亲气焰被熄灭。
余江顿时对萧沉韫多了无数讨好,擦着汗道:“公子,眼下住在何处?”
“隔壁。”
“那本官给您送点美酒佳肴?”
“不必了。”
“哦这样啊,冒昧问一下,南巡的钦差大臣如今住在何处?本官好尽地主之谊,前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