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经让余晔告知子珊,对苏家说,你舍不得她即将远嫁,要在皇宫陪子珊三天。”
“三天……?”苏南枝咬牙,嗔怪地瞪他一眼,“王爷说的三天是何意?难不成我要在你寝卧里,睡上三天?”
“有何不可?”萧沉韫死皮赖脸,挑眉一笑。
“不可。”苏南枝脸又烧红了,“我怕被你啃得连渣都不剩。”
“以后不是要一起,睡一辈子的吗?南枝。”萧沉韫轻轻抱住她,替她盖好被子,“我不动你了,你再多睡会儿吧。”
察觉到身后男人腹下的硬物,苏南枝缩进被窝中,红着脸道:“你让我如何信你?你不动我?”
“是想动的。”萧沉韫替她掖好被角,随后自己起了身走下床,掀起衣架上的蓝色华袍,“但是,忽然有些舍不得。”
苏南枝指尖攥着被角,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美眸,看向身材健硕强壮的男人,八块铁板一样整齐坚硬的腹肌,那腰身肌理线流畅优越,一看便很有力量……
昨夜她体验过了,萧沉韫这腰身,确实很有力量。
她叹口气,揉了揉自己酸疼的细腰。
萧沉韫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的类型,他挺拔如松的身姿,站在那里慢条斯理穿衣,举止矜贵缓慢,穿上靛蓝色海浪华袍,便衬的英俊无双,威武不凡。
这一看,看的苏南枝心口砰砰直跳,红了脸。
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他馋她的身子,还是她馋他的身子。
萧沉韫走出门外,替她合上房门时,恰好看到苏南枝羞赧的目光,薄唇一勾:“你这么看着本王,本王还怎么处理公务?”
“你去处理你的公务,不就好了?”苏南枝翻个身,背对着他,“我睡个午觉。”
萧沉韫抿唇一笑,笑的如沐春风。
他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还有这样轻松温馨的时光。
待屋中没了动静,苏南枝才翻过身来,略有些失落道:“他真走了啊……”
经了昨晚那么一夜,苏南枝足不出户,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
等到半夜时,她才隐约听见屋中响起细微脚步声。
苏南枝坐起身,点燃榫卯琉璃灯内的烛火,便看见萧沉韫披着一身的寒露回家,鞋底还沾了些泥土。
“去哪里了?”
“去京郊烨羽军的校场了。”
萧沉韫将她抱入怀中,苏南枝便觉得浑身冰凉,他浑身寒气源源不断地传到了她身上,她有些心疼道:“下次不要忙到这么晚了,太晚伤身。”
苏南枝替他解下外裳,挂在架上:“王爷,我有一事很好奇。”
“怎么了?”萧沉韫将她抱来放在自己腿上。
“在雪山崩塌前夜,你说要去宣城找一位老嬷嬷,验证栀栀的真实身份。”苏南枝蹙眉,盯着他道,“你是不是早就怀疑我是栀栀了?”
“你还记得过年那日,狄锦姿说她曾两次救本王吗?”
“记得。”
“那日,本王便怀疑她不是我要找的栀栀。栀栀只救了我一次,或许是狄锦姿消息有错,才记成了两次。”
萧沉韫缓缓道:“起初,狄锦姿找到邹福,从邹福父女那里得知我们在荒岛上的相处过程,狄锦姿想杀邹福父女灭口,进而彻底冒充你栀栀的身份。却不想邹福被你所救,你又在骊山道观巧遇邹沐暖,解开了你五年前栀栀的身份。”
“而本王,在怀疑狄锦姿身份是假后,便一直在暗中寻找邹福,顺着线索,却一步步发现,你五年前曾在蜀州淮河附近失踪,又想起樱粉绒花簪与你母亲之间的关联,更加疑心你是我要找的栀栀。那夜我前去宣城,就是为了找到关键证人,印证你是否是栀栀。”
一说到这里,萧沉韫便深长地叹口气,满眼心疼地握住苏南枝指尖:“你这五年,究竟吃了多少苦,才会从荒岛上那个单纯软糯的栀栀,变成如今肃杀果断的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