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苏南辕回过神,率先开口。
“砰”一声,苏南枝推门而入,看着案牍前议事的苏南澈和苏南辕,“你们分明就在,二哥一定知道我想问什么,所以才说不在。”
“我、我不知道。”苏南辕想逃避话题。httpδ://
苏南枝将那封遗书按在桌上,用砚台压好,目光直逼苏南辕,问道:“父亲在信中所写,究竟是什么意思?内里必定有我不知道的隐情,不然他为何写我不是他的女儿?”
“枝枝,你别着急。”苏南辕指着那封遗书,咬牙道,“假的!父亲肯定乱写的,你怎么可能不是我苏家人?你就是我小妹啊!”
显然,苏南辕也不肯相信。
兄妹二人齐齐看向苏南澈,苏南澈神色沉稳,平静地擦净指尖鲜血。
“大哥今日又去……地牢了?”苏南枝问。
自从宋晨云被做成人彘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日苏南澈都会带着一把小刀去折磨他,听说手段极为残酷,常常都让衙役们后背发凉。
今日苏南澈又去折磨宋晨云了,他举止矜贵地擦净掌中鲜血,提笔为萧子珊誊抄佛经祈福,点了个头:“嗯。”
这样的苏南澈,太过极端,一念是魔,一念是佛。
苏南枝心中惆怅叹气,沉吟了下,还是选择继续问道:“大哥,父亲在信中所写之事,是真的吗?他让我来问你。”
苏南澈誊抄经文的手微顿,笔尖滴下圆润的一滴墨洇染了白纸:
“是真的。父亲与母亲在世时,曾与我提过此事,父亲临终前半年许是有感而发,又与我详细说了内情。如果你想听,我就告诉你。”
屋中陷入沉默。
苏南枝心情很复杂,僵立在原地,抿唇不语,呆愣了很久。
苏南辕房中来回踱步,抓耳挠腮般难受,他面色有些不好看,甚至还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生前从不提此事,死后又留下这样一封遗书?
如果父亲不提,枝枝永远不会知道,她并非苏家人。
苏南澈誊抄完一篇经文,将毛笔放在笔架上,沉默了下:“当年——”
“大哥,我不想知道,你不用告诉我。”苏南枝下意识打断苏南澈,“我是父亲的女儿,姓苏,就连南枝也是母亲取的名字,苏府就是我的根。”
她的态度很明确,是否苏正亲生不重要,苏家待她视如己出,两世来从不曾亏待她半分,对她对比大哥二哥还要好,全家人都把她当做心尖肉。
是不是亲生,都不重要。
苏南辕很是感动,激动地站在苏南枝面前:“枝枝说的对。无论如何,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妹妹,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苏南辕性格冲动直爽,苏正从不告诉他,而告诉苏南澈。
苏南澈看向二弟和小妹,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松了口气,索性不再说话,只要弟弟妹妹们开心就好。
父亲遗书提及此事,并没有在苏家引起多大的震荡,他们三兄妹吗仍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就足够了。
“今日之事,不准有第四人知道。”苏南澈郑重交代,“不能走漏一丝风声。”
闲言碎语,会把人淹死。
他不想,南枝陷入言语之争。
“大哥你放心,我就算死也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二哥你能不能,别动不动提死这个字?”苏南枝嗔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