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赌徒都笑了起来。
“老万,咋不给张大头当夜壶?”
“就是呀,你他娘的是不是有啥想法?”
“我就是想张大头的老婆了,怎么滴。”
“就是,听说大头媳妇的奶又白又…”
“就是就是,这要是跟她睡一晚上,我烧火一年都愿意。”
“大头,要不,让我睡一回,我给你一千块,怎么样?”
“大头,可别呀,这家伙太小,估计整个身子都得砸进去。”
面对这些人对自己老婆马翠兰的调侃和羞辱,张大头充耳不闻,好像说的不是他老婆一样。
他抓着眼前的二十多万现金,眼睛打量着池子。
经过这几轮的跟牌,池子里已经超过了八十万,眼瞅着就奔着百万去了。
跟,还是不跟?
如果跟,最多两圈,这些钱又没了。
“这样吧,我们一人出二十万,一起起底,怎么样?”
张大头也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了。
胡老狗和王老万竟然这样硬跟,显然拍都不小。
虽然六个人玩牌,不容易出大牌,但是,有时候一处大牌,可就是天。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此时此刻,确实有点怂了。
“张大头,你不是很牛逼吗?你是不是怂了?”
“你没钱,还玩儿个什么劲?”
“二十万?”
“我告诉你,张大头,我不比!”
胡老狗拿出一张卡,扔在桌子上,大吼道:“老猫,过来。”
老猫笑嘻嘻的露了头。
这格局太大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桌上上百万的。
所以,他干脆也不管别的桌子了,把所有能打的兄弟都喊了过来。
这是以防万一,就怕出点什么幺蛾子。
见胡老狗拿出一张银行卡,他立马笑了,这是给他送钱来了呀。
赌场往外借钱,都要高利,赌资肯定也要抽水,所以,里外里他都转。
“胡老狗,胡爷,你老请吩咐。”
“这张卡里有五十万,来,给我取三十万。”
老猫使了个眼色,自然有小弟拿着卡去验证,不大一会儿,拿了三十万过来。
“呼啦!”
三十万再加上他桌上的二十多万,全都推进了池子。
“他马的,是死是活就这一哆嗦了。”
“甭管具体有多少,这些就算五十万。”
“你们想看牌,就跟上,跟不上趁早给我滚。”
王老万扔了十万,张大头扔了二十万,胡老狗一把扔了五十万。
就这一圈,桌子上就已经小一百万。
如果把这五十万不起,这桌子上,已经超过了二百二十万。
老猫看了看四周,说:“来,大伙儿给个面子,向后靠一靠,这局结束,我老猫请大伙儿吃喜。”
赌场里,如果出现天级大牌,赢钱的老板会把钱拿出来一部分,分给周围的人。
这种做派,不叫散财,而是叫吃喜。
当然,其实也是为了赌运长久,有出有进,才能细水长流。
这有点迷信色彩,但绝大多数赌徒都会遵守这种规矩。
老猫之所以这样说,其实就是怕惹乱子。
赌徒们要是红了眼,一哄而上抢了桌上的钱,那他就是当了裤衩也不够赔的。
很快,在十几条持刀大汉的“礼貌”催促下,围观的赌徒们向后让了让。
张大头感觉心跳速度太快,他看着王老万,希望王老万提出异议。xinkanδんu.com
王老万双手捧着头,好一会儿,嘶哑着嗓子吼道:“跟,我他么的是个站着袅袅的,我必须跟。”
说着,他看向了老猫,顺手递过去一张银行卡。
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他最后的血本。
老猫接的时候,跟他拉扯了下,他才松了手。
老猫点点头,不用他说,就送来了三十万。
呼啦一下,王老万把钱都推进了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