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雅皱起了眉头,“三哥,你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吧?”
“你跟苏强交流,我觉得大家都是同龄人,怎么会所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能这样说人家师傅。”
迟钟牍倒是从善如流,立刻说道:“苏强兄弟,对不起,我这心直口快的,说了不该说的话。在背后胡乱议论长辈,这不是好习惯。令师如何教徒弟,确实不需要我来置喙。”
这话好像是跟苏强道歉,但实际上还是在暗讽苏强的师傅没能耐,不会教徒弟。
苏强看了迟钟牍一眼,道:“迟兄,令尊能把你教导的如此出色,实在佩服。”
风清雅噗嗤一下笑了。
迟钟牍感觉苏强这话有问题,但是,却实在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
不过,好在他脸皮厚,又一门心思的在风清雅面前表现自己,所以根本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迟天翔其实一直在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他看迟钟牍如何应对,不由摇了摇头。
苏强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有妈生没妈养,说白了,就是讽刺迟钟牍没家教。
这要是在其他场合,其他人,迟天翔也会翻脸。
不过这时候,迟钟牍挑衅在前,人家再三忍耐在后,也不能怪人家反呛。
总之,心中对迟钟牍的观感,有了一丝丝的降低。
过了十多分钟,风传道亲自抱着一箱谪仙酒,进了房间。
“老爷,家主,迟家主,小姐,迟少,苏…苏先生,这就开饭了。”
“来来来,大家伙儿随便坐。”
风行烈招呼了一声,请大家赶紧入座。
一贯表现的温文尔雅的迟钟牍手一伸,指着一个座位,道:“苏强,你坐这里吧。”
无论在什么地方,吃饭都是有所讲究的。
出门在外,随意打尖不说。
可如果在家里,或者是聚餐、宴请,吃饭时的座次,必须要讲究一些。
迟钟牍指的座位,是下手座,有的地方称之为副陪座。
其实,苏强这个客人,至少是要跟风清雅坐在一起的。
可他就怕这一点,所以卖弄小聪明,想要坑苏强一把。
按理说,他跟迟天翔也是客人。
不过,因为风镇乾是迟天翔女婿,所以两家人其实就是一家人,至少平时不是那么讲究礼节。
换做其他时候,迟钟牍出头安排座次,风行烈和迟天翔都不会说什么。
但是,今天的可认识苏强,他可不是普通客人。
无论是作为女婿上门,还是作为名医,或者说紫裳药业的合伙人,其实都会,也应该被二老重视。
这是位贵客。
如果把他的军部身份抖落出来,更是贵客之中的贵客,甚至可以跟迟天翔平起平坐,分列风行烈左右。
苏强当然不会搭理这自我感觉良好的迟钟牍。
他拉开主位的椅子,道:“风爷爷,您请上座。”
无论年龄、地位、资历,这主位只有风行烈客座。
苏强自然不知越殂代疱,这种举动,只是为了反衬迟钟牍不懂规矩。
这行为同样不高明,但跟迟家少爷比起来,强了不少。
风行烈看在眼里,并没表示什么。
他一伸手,拉过来迟天翔,“天翔,咱哥俩坐在一起,让镇乾和传道陪你喝酒。”
“至于清雅他们小贝,自己随便坐吧。”
“今天是家宴,根本没必要讲究那么多,大家开心就好。”
真是那么回事儿吗?
真要觉得可以随便坐,那可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