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已经长大了,不如,我们两个离开江家吧,不求大富大贵,有个温饱就行。”江怡心疼地看着秦玉华。
秦玉华眼神黯了黯,声音也沉了下来:“我们离开,秦氏就无法运转,那是你爷爷一生的心血。”
“可是我不想联姻,嫁给不想嫁的人。”江怡在秦玉华的身上蹭了蹭,郁闷的不行。
秦玉华笑了笑:“放心吧,妈妈不会让你联姻的,相信妈妈。”她这辈子毁了,不会让女儿步她的后尘。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怡还想说什么,却被敲门声给打断了,秦玉华打开房门,外面站着一名中年男子,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绷着脸站在门口。
“爸爸。”江怡站起身,笑着走了过去。
江学磊拿出一张邀请函递给江怡:“明天晚上八点,尚泰大酒店有一场晚宴,别迟到了。”说着他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从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给母女二人多余的眼神,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冷淡。
江怡转过头对秦玉华苦笑:“妈,看来,假的钢琴证书,不用拿出来了。”
秦玉华走了出去,声音温柔,声音也不大:“女儿都已经联姻了,为什么还要去晚宴,她才刚回来,让她休息两天吧?”
江学磊正要下楼,听到秦玉华的声音后,他停下了脚步:“多长见识,免得看到个男人,就往身上扑。”说完他一脸的嘲讽。
“妈,去晚宴比待在家里,让奶奶挑刺强。”江怡安慰道。
秦玉华低下头,声音温温柔柔的:“你先把衣服换了,我去厨房做鲜花酱。”
江怡红着眼眶,她为母亲感到不值,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父亲进母亲的房间,从眼神和态度不难看出来,父亲根本不爱母亲...
江怡极度恐婚,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嫁人了...
接下来,就是礼仪课,怎么坐,坐椅子的多少,什么时候坐才合适,因为江荣娟和秦春在一旁看着,江怡不敢偷懒。
“你怎么这么笨啊,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总是记不住。”江荣娟说着站了起来,负气离开。
秦春剜了江怡一眼:“就你这样的,嫁到国外去,不出两天就得让人打回来。”
礼仪老师微微蹙了蹙眉,她有时候分不清,究竟谁应该上礼仪课了...
江怡坐在椅子上,眼泪含在眼眶打转,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对不起老师,我们继续吧。”
上了三个小时的礼仪课后,吃了一个无比压抑的晚餐,又上了两个小时的钢琴课,晚上九点多才洗漱完毕,江怡坐在床边,一脸的愁容。
她上学用的笔袋四千多,穿的鞋子,五位数,上下学有司机接送,坐的也都是豪车,同学们羡慕的不得了。
可是她却想逃,她整天活的像个假人,放假在家简直就是痛苦,从早到晚的课程,看得她头疼。
此时,五星级豪华总统套房内,白桁坐在意大利进口沙发上,修长的指尖捏着雪茄,表情严肃地看着自己的侄子。
他身后站着几名外国男子,一个个穿着西装,手背在身后。
“小叔,你就替我去一趟呗,我明天约了人,实在走不开。”白林亦坐在沙发扶手上叼着烟道。
白桁不喜欢聚会,而且他刚下飞机,就被盯上了,这让他非常厌恶且不舒服。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a国对他进行全面监控也实属正常。
“小叔,你就替我去吧,让美人久等,可不是绅士所为。”白林亦说着吐了口烟圈。
轻浮的模样跟绅士不沾半点的边。
白桁被白林亦墨迹烦了,他抬起胳膊,指着门口:“滚。”
白林亦见状,直接将请帖放在了茶几上:“小叔明天明天晚上八点,尚泰大酒店,别忘了。”
白桁撇了一眼,健硕的身体靠在沙发上,他穿着很随意,黑色的衬衫,扣子微开,露出精致的锁骨,突出的喉结显得更加性感了。
白林亦走后,身边的外国男子,将一份资料递给了白桁:“查清楚了,那天在小树林的女人是江家,江学磊的女儿,在国内以木材起家,目前想把生意做到国外。”
白桁抽着雪茄,看着资料,照片上的江怡笑的如同春日里的阳光一般灿烂,清澈眸子,精致的脸蛋。
没想到,他竟然把侄子的联姻对象给睡了。
白桁长舒了一口气,这回可难办了,缘分这事,有时候还真说不清楚。
“白老板,我们要不要把她带过来...”说着身后的外国男子,笑的一脸猥琐。
白桁转过头抽了口雪茄:“我没有玩女人的爱好,还有这里是a国,给我记住了,否则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他声音很冷,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
“那个,白老板,我们还查到了,那名女子的联系方式,您要吗?”身后的外国男人,弯着腰,低声在白桁的耳边道。
白桁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没一会,一个号码存在了他的手机上,备注“小树林”,白桁看到后,皱了皱眉,修改了一下变成了“小丫头”。
江怡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手里拿着冰淇淋,这是她刚刚趁奶奶去休息,偷偷拿的。
奶奶不让她吃太凉的食物,说对身体不好,本来是一句关心人的话,如果没有那句“别到时候宫寒,生不出孩子”就更好了。
江怡一边吃,一边晃着腿,看着短视频,突然收到了陌生来电,她直接给挂断了。
她没什么朋友,打电话发短信的,多半都是宣传或者诈骗电话,她懒得接。
就在这时,江怡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她看了一眼,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回电话”,她迟疑了片刻。
江怡:“请问你是?”
白桁裹着浴袍,看了一眼信息后,拨通了电话,小丫头挺警惕的,就是喜欢大晚上的出去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