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下车后,仰起头看着身边的白桁,嘴唇轻抿,原本清澈的眸子,此时变得略显黯淡。
白桁低着头,见江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没底道:“怎么了?”
“可不可以派人...”
“好,我这就让人去把刚刚那批人放了。”白桁摸着江怡的头,毕竟她年纪小,阅历少,心软单纯很正常。
江怡摇了摇头,她伸手拽着白桁的衣服:“我不是那个意思,派人去看着那些混混吧,绑起来不要紧,要是出了什么事,死了人就会惹上没必要的麻烦。”
白桁眉尾挑了起来,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他们要打你,还打了司机,我凭什么要求你放人啊,这不是他们活该吗,但是如果他们出了事,却要我们承担后果,那就得不偿失了。”江怡说完,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白桁笑着将江怡揽在怀里:“好,听老婆的。”
他原本还担心,如果她连这都接受不了,那出国后,他的所作所为,她就更接受不了了。
江怡在心底叹了口气,他们不仅仅有年龄差,能不能在一起,还是个未知数。
白桁揽着江怡进了菜馆。
江怡坐在包厢的椅子上,手撑着下巴,从刚刚开始,她就没笑过,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
白桁凑到江怡面前,声音沉沉的:“还因为,我去酒吧而不开心?”
这是一个无法躲避的问题,白桁有着世界上最大的赌场,遍布许多国家的酒吧,还有某些国家允许出现的灯区。
江怡眉睫垂的低低的:“你是做这个生意的,而我,从小到大很少接触这些,我能不能接受是一回事,你能不能接受我,是另外一回事。”
他现在也许是一时新鲜,但是时间长了,接触下来,他就会发现,她也许并不合适。
白桁轻轻印在江怡的唇上:“不想接触,那就不接触,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只要信任我就行。”
江怡双腿交叠,旅游鞋在白桁的腿上轻轻蹭了两下:“你生意上的事情,我不管,但你如果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帮你切了,省着你到处沾花惹草。”
白桁突出的喉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滚动着,他抵着江怡的额头:“不给,还这么撩我?”
“结婚领证之前,都不可以,之前是迫不得已的,我还小呢,你说是不是啊,白四叔叔?”说着江怡收回腿,一脸单纯的看着白桁。
白桁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那就攒着,到时候,我一起讨回来。”不过他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忍到那个时候。
江怡本来是想退缩了,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就当她恋爱脑吧...
吃完饭后,白桁带着江怡去了奢侈品店,定制礼服已经来不及了,毕竟她要开学了,他得尽早把人带回白家去。
江怡穿着一款蓝色礼服,手拽着胸口位置,小嘴瘪了瘪:“这不行啊,我一松手就掉下去了。”
白桁喝着店里的咖啡,修长的指尖放在自己的唇上,小丫头太瘦了,礼服撑不起来。
江怡看到白桁的表情后,转身进了换衣间。
白桁见江怡穿着运动服走了出来“不高兴”三个字全写在脸上了。
“怎么了?”白桁站起身走了过去,嘴角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江怡也不能在人家店里发脾气,她掐着白桁的腰,刚刚他一脸的嫌弃是怎么回事,是她太丑了,还是她穿礼服太丑了!
“不买了。”说着江怡带着白桁走了出去。
白桁揽着江怡的肩膀,低着头:“那时间还早,我们回酒店休息一会,好吗?”
“你自己休息吧,我要回去了。”说着江怡快走了几步。
出了购物广场后,白桁直接将江怡抱了起来:“不去也得去。”说着他向附近的酒店走了过去。
江怡自然是不肯,跟他去了酒店,还能有好事?大涩狼可是会吃人的,她挣扎了两下后在白桁的下巴上咬了一口:“你放我下去。”
“再乱动,我就直接在这。”白桁声音低低沉沉的,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江怡眼尾泛着红,他怎么能这样呢,哄她出来的时候,什么软话都说得出口。
她出来,他就开始欺负她了。
到了酒店后,白桁直接拿了房卡,江怡也不好挣扎,要是真把老男人抓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白桁直接将江怡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高大的身影也直接压了上去,把她完完全全固在了身下。
“我让店员直接把礼服送过来。”说着,白桁的大手落在了江怡的腿上:“我亲自给你换。”
江怡想抬腿,结果被白桁按住了:“坏了,幸福不要就算了,儿子也不要了?”
“呸,老不羞,谁要给你生儿子,你松开我。”江怡发现,她越挣扎,白桁的变化也就越大,气息也就越沉重。
白桁俯身吻住了江怡的唇:“今天别回去了,店员送礼服也需要一些时间。”说着他的吻蜿蜒而下。
江怡小脸红扑扑的,手挡着脸,声音有些颤抖:“白桁,你就是混蛋,你早就打算好了的,所以一进去,你就挑选了一件,看着就不合适我的礼服。”
“好吧,我承认。”白桁说着,吻落在了江怡的锁骨上:“可,宝贝不也配合了?”
江怡气的胸口起伏,他这是摸透了她的脾气,知道她一定会生气,耍小性子...
而且如果没有事先商量好的情况下,店员怎么可能送礼服过来,并且这套房也是提前预订好了的。
一切就等着她上钩了。
江怡抱住了白桁的腰,脸埋在了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的气息:“那你答应我,不许做过分的事情。”
“我不敢保证。”白桁答应的很干脆,他从来没说,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江怡躺在床上,鼻尖红红的,眼尾也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眼里覆了一层雾水:“你欺负我,呜呜...”
“又不是没...”
江怡哀怨地瞪着白桁,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你再说?”
白桁俯身吻去了江怡的泪珠:“不说,一切都听老婆的。”说着他躺在了一旁。
江怡感觉身边的床往一旁陷了下去,她转过身背对着白桁:“你跟我之前,有过别人吗?”他这么涩,而且他这个年龄...
白桁抱着江怡的腰,贴着她的后背,长腿搭在了她的腿上:“说起这个,宝贝你不打算赔我吗?我那么重要的一次,就那么让你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