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要乖乖听话,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江怡站在床边,漂亮的眸子染了一层怒气,但因为长得稚嫩,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江木笑着冲江怡眨了眨眼:“你要是答应给我看看四爷,我肯定乖乖躺在床上,听你的话。”她就是觉得江怡可爱,逗逗她。
当然她敢发,她自然也敢看。
沈图长长叹了口气,嘴角向下撇了撇:“你要是活腻了,现在我就把你管子拔了,总比落在四爷手里强。”
“拔管子吓唬谁呢,真是的。”说着江木往床边移了移,抬起手,按着自己的输液管,然后狠狠剜了沈图一眼。
本来江怡是想说江木的,被她这么一打岔,接不上话了。
“你好好养着,反正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离开白家。”江怡说完“哼”了一声。
江木笑嘻嘻地看着江怡,这小丫头可太可爱了,怪不得白桁当宝贝疙瘩似的。
“夫人你放心,我保证,哪都不去。”她现在上厕所都吃力,只能在床上躺着。
江怡抬起手摸了摸江木的头:“你乖,我先回去了。”说着她看了沈图一眼:“你好好照顾木姐,别老欺负她。”
沈图一脸无奈。
江木拿起苹果扔给沈图:“听见没,别老欺负我,削个苹果吃吃。”
江怡叹了口气,离开了屋子,一想到江木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她的心就跟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似的。
回去的路上,听到主院传来笑声,她好奇,就走了进去。
荣雀笑的合不拢嘴:“要不是这件事,还不知道梅尔有孩子了,医生说,已经两个月大了。”
“你的意思是,你还打对了?”杜清声音不轻不重,但很有压迫感。
荣雀心情好,也没在乎杜清说什么,反正她要抱孙子了。
江怡笑着进了屋子:“恭喜大嫂。”
荣雀拉着江怡的手,嘴角还是上扬的:“弟妹,我正想去找你呢,梅尔有孕但身子弱,医生说得好好补补,你院子里有一颗人参...”
“我一会让人把人参送到医生那里去,怎么说也是药材,不能乱吃。”江怡说完走到杜清身边。
荣雀眸子黯了黯,就算梅尔有孕,也用不着从白桁院子里拿人参,她是想拿回去给白恩补补的,那可是百年难得的野人参,想买都买不到。
杜清端起茶水:“有孕是好事,等孩子生下来,我定会给份大礼。”
荣雀听到杜清这么说,笑的更开心了。
谁会嫌钱多啊。
荣雀走后,江怡坐在椅子上跟杜清聊了一会,她跟刺猬猬一样,走哪沾哪,都忘了屋子里还有个等她的。
杜清喝着茶:“梅尔有了孩子,你就别往她院子走,有关她的一切,你都别插手,别管,就当没这个人,懂吗?”
江怡点了点头,她躲还来不及呢,要是有什么事,荣雀还不得跟她拼命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都黑了,江怡才起身。
“不留下一起吃饭?”杜清站起身。
江怡摇了摇头:“白四叔叔还等着我呢,我得回去了...”
她现在想起来,也不算晚吧。
杜清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称呼她已经习惯了,小两口的情趣罢了。
江怡本来是想直接回院子的,但一想,某人一定会生气,她想去花园亲自摘一朵玫瑰送给他。
老男人,一哄就好。
江怡刚走到花园,就听到有细微的哭声,很小,跟刚出生的小猫似的。
“怎么办,白恩会打死我的。”
江怡转身做了个“嘘”的手势,让身后的两个人停下来。
“别怕,你先好好养病,等养好了,我就送你出白家养胎。”
江怡听着这个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但绝对不是白恩的,因为白恩的声音很小,弱弱的,给人一种很虚弱的感觉。
“不要,你现在就带我走,孩子是你的,你不能不管我,呜呜...”
这是梅尔的声音,她不是骨折了吗?而且还刚刚检查出怀孕,怎么就跑到花园来了。
“好了,不哭。”
“爸,我好怕...”梅尔哭着道。
江怡捂着嘴,往后退了两步,怪不得觉得这声音熟悉,是白家老大,白阳晖。
梅尔的孩子是...
江怡也顾不得摘什么玫瑰了,这种事情,她做梦都没想到,太脏太离谱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身边的仆人脸色也不太好,她们听了不该听的,不会,不会出事吧...
江怡往回走的路上,沉着声音:“如果这件事传出去,我第一时间,找你们算账。”这种丑事,当然要按下来,不能让人知道。
白桁正看属下送来的资料,看的正入神,听到脚步声,他眉头皱在了一起。
小丫头可算舍得回来了。
江怡进屋后看了白桁一眼,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
白桁放下资料走了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心疼道:“怎么了宝贝,是不是外面太冷了?”
江怡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是这件事,她一定要跟白桁说。
“梅尔,怀孕了。”江怡抱着白桁道。
白桁点了点头。
“我刚刚想去花园摘朵玫瑰给你,结果听到,你大哥和梅尔在说话,孩子,孩子是...”江怡觉得恶心,也说不出口。
白桁脸色变了变:“我大哥的?”
江怡点了点头。
“操--”
白桁忍不住爆了声粗口,这么脏的事,偏偏让小丫头遇见了,还嫌弃白家事不够多吗。
“我知道白家乱,但没想到,会乱成这样,我...”江怡低着头。
白桁捧着江怡的脸,弯着腰,与她对视:“宝贝,不管别人怎么样,你要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出轨的。”
江怡没吭声,没接话。
请问,哪个小姑娘敢嫁到这家来...
白桁小心翼翼地吻着江怡的唇:“白家乱,挑不出来几个好人,但我敢保证,我不会背叛你,你别怕。”
江怡拍掉白桁的手,脱了鞋子上了床,连晚饭都没吃。
白家就是个大染缸,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今天又发生这么恶心的事情。
白桁捏了捏眉心,然后走到床边坐下:“宝贝跟我说说,你现在,在想什么?”
江怡拽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一旦说出去,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白桁俯身亲了亲江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