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拽着白桁的衣角,轻轻晃了晃,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现在还不是要宝宝的时候,等一切稳定了,我大学毕业了,再说也不迟。”江怡声音里透着委屈。
白桁嘴角上扬,小丫头可能是误会了:“中西药结合,让医生把伤害降到最低了,没想到,你还补了药,我是心疼你的身体。”
至于孩子,她想生就生,害怕或者不想生,那就不生。
他在这方面,没那么执着。
江怡嘟着嘴,推了白桁一下,他刚刚沉着脸,模样可吓人,还以为他生气了。
白桁抱着江怡,单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看了起来,八组实在太反常了,按理说,就算不如其他组,也不应该废成这样。
除非,有异心。
江怡晃悠着腿,抬着头看着白桁,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完美的下颚线,她忍不住抬起手在他的喉结上轻轻扶了一下。
喉结上下滚动,看起来更性感了。
白桁低头亲了亲:“乖,等我处理,就带你出去玩。”
听听,这不就是哄孩子的语气吗,她都多大的人了,想要玩,还用得着他带吗?
她自己就能玩!
白桁看了大约一个多小时...
江怡昨天没睡好,加上上午训练又累,现在窝在白桁怀里睡着了。
白桁目光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小丫头,她的出现是个意外,却是他至今为止唯一的幸运。
江怡睡得很香,呼吸平稳,小脸贴着他,白桁忍不住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脸,但又觉得不够,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亲。
不满的哼唧声响起,江怡困倦地睁开眼睛:“你别闹我。”说完她又将头埋了回去。
白桁笑着抱着江怡站了起来,这可不是个睡觉的地方,回头着凉冻着,不能出去,又该闹人了。
毕竟江怡还小,有时候会非常孩子气,尤其在吃药方面,半威胁,半哄着才行。
仆人将厚毯子盖在江怡的身上,生怕她着凉。
“你陪我。”江怡拽着白桁的衣角撒娇道。
白桁弯下腰沉声哄道:“宝贝乖,我出去办事,一会就回来。”说着他将她的手放回到被子里。
江怡实在太困了弱弱说了声“好”就继续睡了。
白桁换了身衣服,穿上大衣,离开了屋子。
他要离开白家,大概晚上才能回来,小丫头如果知道,肯定不会让他出去。
只能趁着她睡觉,偷偷走...
司乡坐在床上,看着电脑,戴着耳机,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要全神贯注保护白桁的安全。
白桁坐在车上,降下车窗,点了根雪茄,他之前烟瘾很大,几乎不离手,自从有了江怡他现在一天几个烟都算多的,更别提其他了。
这次出门他是去见八组,组长。
有些事情,得亲自解决才行。
江怡醒的时候已经五点了,因为实在太累了,她睡了好几个小时。
“夫人,您醒了。”仆人将屋内的灯打开,先开的是比较暗的,等江怡缓过来,才换成亮的。
江怡揉着眼睛,抱着白桁的枕头看着仆人:“四爷呢?”
仆人对视一眼。
江怡眯缝着眼睛。
“四爷他出去还没回来。”仆人说着低下了头。
白桁坐在酒店的沙发上,冷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男人。
八组的组长,扬耀,是一个非常瘦弱的男人,脸颊凹陷,黑眼圈很重,才三十岁,但看起来比四十岁的人都要显老。
他身边站着两个裹着浴巾的外国女人,傲人的身材,风情万种。
“四爷,您今天来,不只是想跟我聊天吧?有什么事,您说就是。”杨耀不是个傻子,白桁亲自来,怎么可能只是跟他聊聊天这么简单。
白桁看了一眼杨耀身边的女人,眉头微微皱了皱。
杨耀手搭在两个女人的肩膀上:“四爷别担心,她们跟了我好几年了,自己人。”
白桁叹了口气:“既然这样...”
他身后的人,抬起手“砰砰”两枪,血喷了杨耀一身,他震惊地看着白桁。
白桁从衣服里拿出照片摔在桌子上。
杨耀走了过去,拿起看了一眼后,脸色瞬间变了,他腿有些发软,撑着圆桌才不至于跪下去。
“你觉得,你变成现在这样,是谁的功劳?”白桁说着拿出其中一张照片给他看了看。
杨耀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桁手里的照片,怪不得他的身体越来越差,而且只能吃得下她们两个人做的菜,而且离开不开她们,一离开,抓心挠肝的不舒服。
白桁看着杨耀,他不相信十二组会有人背叛他,所以他让沈图去查,临上电梯时,沈图把这些照片交给了他。
杨耀被两个女人下了毒,至于是什么毒,就不用多说了。
“四爷,我,我真不知道,事情都是她们两个做的,我身体不好,离开白家后,就一直在酒店休息,我没想过要背叛白家,背叛您。”杨耀说着跪了下去。
白桁看着杨耀:“我如果想杀你,就不会在这浪费口舌。”
杨耀是真的害怕,他跪在地上,全身都在发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庞滑落。
白桁想杀他,哪怕他父亲来了,也救不了他。
“戒了,你懂我的意思。”白桁说着站起身。
杨耀猛得点头:“四爷您放心,我肯定戒了,我之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才沾上。”
白桁转过身:“给你的父亲打电话,让他接管八组。”
杨耀的手放在了桌子下,如果让他父亲知道,那八组以后就是二弟的了,绝对不能。
“砰--”
杨耀握着枪,白桁要是死了,他还是八组的组长,至于谁来接管白家,那就是白家自己的事情了。
他不能丢掉组长的位置,不然非被他那个二弟踩在脚下,欺负死。
血顺着白桁的手指滴落在地,杨耀被按在地上,脸紧紧贴着地面。
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开枪,毕竟白桁没说要他的命,已经是仁慈了。
“处理掉。”白桁说着转过身,离开了酒店。
人啊。
就是不能心软,否则就会为此付出代价,他早该知道的。
沈图站在楼下,见白桁下来,快步走上前去:“四爷,您可算下来了,夫人刚刚打电话过来了。”
白桁抬起手去拿手机。
沈图吓了一跳:“四爷,您受伤了!”
白桁点了点头:“擦伤不要紧。”幸好他反应快,躲的及时,不然这会,命都没了。
白桁坐在车内,脱下大衣,看了一眼伤口,子弹是从手臂擦过去的,所以才会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