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自从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后,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在训练,司乡的担忧全写在脸上了。
这样高强度的训练,身体和精神都会吃不消。
江怡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她洗了个热水澡,缓解了一下疲劳。
是她不顾阻拦一定要来的,是她把事情想的太过于简单,所以才会面对今天这样的局面。
但是已经没有后路了,退无可退,要么上,要么死,那这种程度的训练,又算得了什么。
白桁曾经说过,遇到困难,首选一定不是后退,而是要冲破自己的极限,消除挡在眼前的障碍。
江怡躺在浴缸里,手搭在浴缸的边缘,水渐渐没过身体,她好困,好累,但她要面对的是,跟白家不相上下的敌人,她不能全部依靠白桁...
有他是锦上添花,没有他,她也的活,仇也得报。
江怡穿着纯白色睡衣从浴室走了出来,她趴在床上,脸贴在枕头上,感觉骨头要散架了。
司乡坐在床边,双腿交叠,身体倾斜:“来,让按摩大师给你按按。”说着他的手肘落在了江怡的关节处。
“司乡,你好像很了解人的关节和穴位啊。”江怡转过头看向司乡。
司乡眉头压低,右眼的眉尾上挑:“我爷爷活着的时候身体不太好,我跟中医学过一阵子。”
江怡一听,马上坐了起来:“有没有什么地方,是绝对不能攻击的,只要一攻击,人就废了那种。”
“太阳穴,颈动脉窦,厥阴俞穴。”司乡说着比划着:“太阳穴就不用多说了,颈动脉窦,在脖颈的两侧是血管和神经的交叉点,至于厥俞阴穴,则是在后背。”
江怡转过身,将头发拨到肩膀上:“在哪,你给我比划一下。”
司乡的手指落在江怡的后背上:“右边,第四根肋骨下面一点点,攻击这里,力气过大很容易伤到心肺。”
江怡舔着嘴唇,这活路不就来了吗。
有时候,能力不行,得智取啊。
司乡眯缝着眼睛:“我有必要提醒你,戴上拳击手套,就打一下,没有胜算。”
江怡趴在床上,晃悠着腿:“这点,我还能不知道吗。”她可以找机会,一直攻击同一个穴位。
就算,伤不到对方,也得让对方没有伤害她的能力。
司乡俯身从江怡枕边拿出牛肉干:“我晚上没吃饱。”说着他扯开袋子,咬了两口。
“你别顾着担心我,一百个人里,肯定有强敌,你也得小心点。”江怡扭过头看着司乡。
司乡吃着牛肉干:“我又不是来当君子的,到时候,我掏他裆。”
“那要是女孩子呢...”江怡别提多嫌弃了,原来他在这等着呢,还掏裆,他戴着拳击手套呢!
司乡腮夹鼓鼓囊囊的:“我观察过了,女孩子,除了你,没有能打得过我的。”
“那,如果抽到,我们两个,怎么办啊...”江怡开始担心了,毕竟,她运气一直很差。
司乡觉得江怡这话说的很幼稚:“什么怎么办,我进小黑屋啊,到时候,你给我送点吃的,我看里面伙食不太好。”
江怡伸出手捏了捏司乡的小嫩脸:“跟我来,也苦了你了,本来你可以不用进来的。”说着她长长叹了口气。
司乡屁股往前移了移:“那既然你这么过意不去,把剩下的两袋牛肉干,也给我吧。”说着他伸出手在江怡枕头下摸了摸。
江怡没拦着他:“行了,去睡觉吧,我困了。”
如果真的是他们两个,她虽然怕,但也绝不可能让司乡进去。
司乡拿着鞋去了上铺:“给你表演个,空手关灯。”
江怡只听见“啪”的一声,灯泡砸坏了,碎玻璃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失误,明天报修。”司乡说着躺在了床上。
江怡:“...”
能不能靠点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