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不想让白桁动手,毕竟是亲兄弟,他表面上看着狠,其实心也有软的时候,不然也不会忍到今天。
哎--
怀着孕,还不能积德。
她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变成这样,白桁能为她遮风挡雨,她也能为他扫平障碍。
就算有一天追究起来,他们夫妻一起,也没什么好怕的。
江怡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屋子里只有她和白阳辉,身边多一个人都没有。
白阳辉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吃着饭。
“大哥,我这人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江怡说着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白阳辉。
白阳辉也没拒绝,他进来之前被搜了身,他也知道自己下场好不了。
江怡剥了个虾,表情很平淡:“大哥,一家人原本我就想图个和和气气,公司我们夫妻俩从来没插过手,资金流动,我们也从没问过。”说着她将虾仁吃了进去。
白阳辉看着手里的文件,脸色渐渐失了血色,他没想到江怡能查到这么多:“你想怎么要。”
江怡凑了过去看了一眼:“这孩子长得真好看,眉眼间跟白恩有几分相似。”说着她看向白阳辉:“我不会为难一个孩子,但大哥也得拿出诚意。”
“毕竟,你想为难我的肚子里的孩子,你来我往才是公平。”江怡说着盛了一勺饭,白桁还没回来,她中午又没怎么吃,这会饿了。
白阳辉手都在抖,他这么多年一直隐藏的很好,但是没想到江怡能挖到他这么私密的流水账,找到他在外面养的孩子。
那孩子的母亲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孩子自然也不知道,他不在家的时候,一般都住在哪里。
白恩已经废了。
白阳辉看向小口吃饭的江怡,他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没那么简单,所以一开始就想着除掉他,白桁已经够难缠了,他不能再多一个助力了。
可是还是拦不住。
白阳辉站起身,一开始他确实很怕,所以找白烁帮忙,但得知她离开白家后,事已至此,他怕也没用了。
“大哥不吃完饭再走吗,我跟厨房打听了一下,这些都是你爱吃的。”江怡说着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白阳辉看了江怡一眼:“我不用你费心,但你得答应我,不能动我的三个孩子。”
白烁,白恩,白墨,虽然白烁跟他不亲,白恩也废了,但总归是他的孩子,尤其是白恩,他一直心怀愧疚,当时就不应该因一念之差碰了梅尔。
“白烁我敢保证,其他两个,只要他们不招惹我,我没那闲工夫。”江怡说着看向白阳辉:“走好,我就不起身送大哥了。”
白阳辉走出去后,看了一眼餐厅旁守着的两个人,他就算不答应,这两个也会亲自送他上路。
公司两个月内就被掏空了,他干的所有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在那摆着,更何况,江怡知道他有其他的孩子。
如果荣雀这个女人知道,肯定会杀了他们,几乎不用江怡动手。
他的路被他们堵死了。
杜清坐在石椅上,不知道为什么心一阵堵得慌,她倒了杯水缓解了一下,才好受一点。
白桁回来的时候,听到白阳辉出车祸的消息,先还是惊讶,得知他跟江怡吃了顿饭后,心里也大概有数了。
江怡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刚跟白桁那会,他把几个小混混绑在树上,她都怕伤着他们,还要他派人看着。
白桁走到花园后,看到小丫头穿着白色的长裙,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手握着秋千的绳子,正在慢慢荡着。
对一个人心动,就会越看越喜欢,哪怕她什么都不做,他都觉得美得像一幅画。
“宝贝。”白桁怕吓着她,于是轻着嗓子叫了一声。
江怡扭过头看到白桁回来高兴的不得了,她站起身笑着走了过去:“你可算回来了。”说着她仰起头索吻。
白桁捏了捏江怡的小鼻子:“我一身的酒味,还没来的洗澡,别熏着你和宝宝。”
“大哥出事了,车从盘山路冲了下去,沈图正带着人找尸体呢。”白桁说着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她的心思,他当然知道。
他的宝贝。
江怡搂着白桁的腰,声音娇娇的:“想让你吻我。”
白桁低下头,吻住了柔软的红唇,他的大手放在她身后,这个吻亲并不温柔,充满了野兽的侵略性。
江怡喜欢他占有欲十足的吻。
“我去让人准备醒酒汤,你喝了睡一觉,大哥的丧事交给我去办。”江怡说着伸出手在他强而有力的腰上摸了摸。
白桁握着江怡的小手,弯下腰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回屋,摸别的。”
就知道不正经的。
江怡跟着白桁向前院走去,希望白裕是个聪明的,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如果他还看不明白,一个是除,她不介意在多一个。
收到白阳辉死讯后,杜清手里的茶杯险些没拿稳,当得知他是开车冲下的盘山路,她更是心痛难忍。
从刚回叫人开始,她就带着,冬天怕冷,夏天怕热,可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训练场那种地方,他这种性格的进去,绝对不可能活着出来,他以为她偏心,把好的都留给了白桁。
他哪里知道,她是在保他的命。
公司交给他,千亿的身价,还不够他挥霍吗,一定要去贪白桁手上那点。
那是他刀尖舔血,拼了命才换来的。
杜清看着碗里的清茶,泪水滴了进去,那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儿子,说是不伤心,那有当母亲得知自己儿子死,还不伤心的。
“你回去看一眼?”
杜清低着头,声音哽咽:“不能回,我如果回去,老四媳妇会多心,家已经交出去了,我就别给人添堵了。”
老人走到杜清身边,杜清闭上了眼睛,流水夺眶而出。
那个拉着她手喊妈妈,给她洗脚,给她讲故事,看着他上学,成家,可最后却没能教好他。
当母亲的失败。
杜清哭的很伤心,她很少会露出脆弱的一面,因为她要当家,她的为自己的孩子遮风挡雨,为他们扛着。
“我的辉儿...”杜清泣不成声。
到了晚上,江怡给杜清打了个电话,毕竟是婆婆是白阳辉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