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开车刚到家,就看到白妙妙穿着黑色裤子,白色背心坐在地上挖草,她的小篮子里装着牛奶和平时喜欢吃的零食。
“爸爸。”白妙妙满脸的泥和土,手里还拿着小铲子,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就跟夏日午时的太阳一样,暖的人心都化了。
白桁将外套递给家里的女仆,高大的身体蹲在了白妙妙的身边:“有没有想爸爸?”
“想的不得了。”白妙妙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好想,好想爸爸的。”松开后,白色背心留下了泥土的痕迹。
白桁大手落在了白妙妙的头上。
江怡站在台阶上,手里拿着苹果:“妙妙去洗澡,要吃饭了。”
司乡懒洋洋的睁开眼睛,他在妙妙身上喷了防虫喷雾,把她扔在草坪上,随便指了指,让她自己转圈挖草玩...
白桁将白妙妙从地上抱了起来:“你父母都回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司乡原本打算今天就走,但是白妙妙说什么都不肯,他只能趁她睡熟后离开。
白妙妙立刻变了脸:“不可以,裴舅舅不可以走!”
江怡其实还想让司乡多待几天的,但是叶允澄那边打电话问了,虽然没直说,但也不难听出,她的担心。
司乡身体不好,他自己平时又不注意...
“好,舅舅不走。”司乡说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白妙妙原本紧绷的小脸很快恢复如初,她搂着白桁的脖颈,在他脸上蹭了蹭:“爸爸,不可以让裴舅舅走,不然妙妙要闹哦。”
江怡看了白桁一眼,反正她明天肯定去公司,要哄他自己在家哄。
白桁走到江怡身边,在她脸上亲了亲,说的好像是他把人撵走的,叶允澄和裴修言短短两天,打了六个电话,虽然句句没说让司乡回去,但其中的意思一点都不难听出来。
白妙妙回去洗澡了,司乡随便洗了洗手。
江怡拍了拍白桁衬衫上的泥土:“今天我跟白林亦聊了一会,我看他追齐月,不像是在开玩笑。”
白桁倒也没多说什么。
“遇到你之前,我也没想到我的余生会是这样的。”江怡脸贴在白桁的肩膀上。
白桁伸手揽住了江怡的腰,他微微弯腰,低下头:“先品尝美食,还是...”
江怡笑的很娇,不说也知道,她不会选择先吃饭。
白桁将江怡抱进了卧室,反锁上了房门。
白妙妙洗完澡后坐在椅子上,光着脚踩在司乡的脚面上。
司乡正在给她吹头发。
“裴舅舅,你不要走好不好。”白妙妙害怕,伸出手抱着司乡:“你走妙妙会难过,会死掉的。”
他走就没人陪她玩了,她要弹钢琴,写字,上学,睡觉的时候也不会有人给她将故事了。
女仆的故事不好听,爸爸要给妈妈讲故事,所以不能陪她。衛鯹尛说
伯伯最近很忙,听说是要去医院治病救人的,她就只有裴舅舅了。
司乡揉着白妙妙的头发,欺骗小孩是非常不好的行为,正因为单纯,所以对大人说的话,深信不疑。
“妙妙乖,裴舅舅胸口疼,要回去看病。”司乡说着打开自己的睡衣,上面又一道长长的疤痕,做手术时候留下的。
白妙妙低着头,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掉:“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