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的月事没来,而且已经超了快二十天了,而她一向月事很准的。
昨天她在上课的时候,还呕吐不止,最近也嗜睡,人也发懒。
农村老娘们荤素不忌,姚流苏也听她们说过怀孕的特征,她哪哪都中标。
这实在不是姚流苏想看到的结果,苏大生一家现在就想让她和苏建林结婚,旁敲侧击了好几回了,是姚流苏假装听不懂。
要是一旦确定是怀孕,苏大生会放过她吗?不会,铁定要逼她和苏建林结婚。
要是那样,她非得憋屈死。
今天一去学校,姚流苏就找了苏家村的小学校长兼五年级班主任,只说是身体不舒服,想请假去抓药,半天时间就够了。
苏忆安几个在谈论姚流苏的时候,本人正坐在卫生院的中医门诊,接受老中医的把脉。
现在的医院没有什么先进的检查设备,中医挑大梁,不过医生的医术确实厉害,望闻问切能和一些仪器媲美了。
老中医终于放开姚流苏的手。
姚流苏还有一丝侥幸,“医生,我没有什么问题吧?”
老中医打量了她一眼,问道:“结婚多久了?”
姚流苏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哪敢说没结婚?
“三个月了。”
“那恭喜你了,你怀孕了。”
姚流苏差点瘫倒在地,“医生,你确定吗?”
“如果你不相信,我建议你去化验一下尿液,我给开个单子。”
姚流苏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做了尿检,结果确定怀孕了。
再次坐到老中医面前的姚流苏,灰头土脸的。
“大夫,我想打胎,能帮我开副打胎药吗?”
老中医扶了扶眼镜说:“生不生是你的权利,我必须告诫你一句,堕胎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还有,想选择手术堕胎或者药物堕胎,必须有家人陪同,由你爱人签字。”
让苏建林家里同意?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姚流苏只得离开了医院。
怎么办呢?孩子不能留下,这件事也不能让苏建林知道。
姚流苏只能打听乡村医生或者土方了。
当然她要以胃口不好想抓几副中药补补来当借口了。
很快到了麦收季节。
俗话说三春没有一秋忙,三秋不如麦上场,由此可见麦子熟了有多忙,它可是不等人的。万一再遇上个下雨天,很可能忙活半年的要打水漂。
所以苏大有在家家户户串连的小喇叭里,反反复复敲打社员:除非老弱病残,任何人不准请假,无故旷工者旷一天罚三天的工分;学校放假,学生捡麦穗,老师参加劳动;村干部不许在大队留守,全部下地劳动。
细化到各个生产队,那就更具体了,以一家一户为单位,麦田分配到户,采用的是定额制度。
苏忆安等也暂停了县上的业务,民以食为天,先搞好麦收工作。
挣钱有日子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