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牛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其实已经知道学习了,从五分到及格就是证明,但因为他笨嘛,算术总是算错,字不是少了一笔,就是不会写。
“苏向牛,领奖喽。”
苏向牛的脸上瞬间有了笑容,而且笑容越来越大,苏向阳捅了他胳膊肘一下,苏向牛这才噔噔噔跑了上去领奖。
谢瑾年把一张奖状交到苏向牛手上,对大家说:“苏向牛同学学习有很大进步,他还热爱劳动,帮助同学值日,理应受到表扬,希望这个好习惯继续保持。”
同学们响起热烈的掌声,是真心替苏向牛高兴。
苏向牛捧着他人生的第一张奖状,咧着嘴笑开了花。
一年级的学生毕业了,暑假过完,就要升入二年级。
谢瑾年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热闹了几天,从今往后再难看到热闹的场面了,不知道怎么的,眼眶里发热。
苏忆安假装没看见,把凳子都收到屋里面去,又扫了院子,把两只鸡放了出来。
撒在院子里一天一个蛋,关着立马给你脸色看看,蛋没了。
苏忆安去小园割了韭菜,让谢瑾年跟她择韭菜,省的某些人娘们叽叽的,有时间玩伤感了。
苏忆安想摊韭菜煎饼。就是用真正的煎饼放上韭菜馅,交叠两下,就成了韭菜煎饼了。
独处的两个人基本上没什么话,毕竟隔了一辈子,又分开那么多年,哪怕苏忆安有前生的记忆,还是觉得陌生的很。
“你要是闷的话,就去买台收音机,我爷爷寄来的工业券应该够了。”
“你爷爷知道你要工业券干什么吗?”
“知道,刚开始说的是买缝纫机,既然缝纫机已经买了,买别的又不是不行。”
“他知道你在乡下结婚了吗,娶的还是农村人?”
谢瑾年沉默了一会,“知道。”
“那你爷爷真大度,孙子娶了个乡下女人还舍得寄钱寄工业券。”
苏忆安虽然没见过谢老爷子,上辈子安安被抢,杳无音信,苏忆安不相信这里面没有谢老爷子和谢父谢母的手笔。
重生一世,她还是恨的。
“你除了要交固定的生活费,其他的我不会花你一分钱,等我们离婚的时候,全还给你。”
谢瑾年,“什么时候离婚?”
“我妈已经说了,到今年年底,看咱俩实在没感情就离了吧,硬绑在一起没有意义,还把自己给耽误了。
所以你该干嘛就干嘛,不必将就,也不用演戏。”
谢瑾年的心发堵,他什么时候演戏了?
“你也要想清楚,离婚对女人的恶意更大,男人的影响要小一些。”
苏忆安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太知道了,不管对错,一旦离婚了就是女人的错。你强势,说你把男人逼走了;你弱势,说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
更让人无语的是,对着女人指指点点的也是女人。
“没事,这是我该得的,只要脸皮厚,别人就拿我没办法。”
这世没有安安,她和谢瑾年没有太多的牵绊,没有财产纷争,离婚就多了个已婚妇女的标签罢了,谢家会对她手下留情了吧?
“还有,年底离婚是我妈说的,我爹那边还得她做工作,所以中间还是有变数的。你别以为我是狡辩,我爹不能激动,一激动就晕过去了,我怀疑他可能头部有问题,所以我不刺激他,你也不要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