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苏忆安回到家,就和苏建军说了,这样一来,就不用担惊受怕跑黑市了,光明正大供应食品。
有了销路,苏大江和苏建成也都加入了进来,捕捞的时间也改为了晚上。还是低调一点好,民不患寡而患不均。
豆芽要多生,白红梅也要忙起来了。
刺绣厂的第二批活也顺利交货,合格后加工费拔过来了,又陆续发到了个人手中。
这一次最高工资是23块6,女工普遍比上个月工资高。不出意外,这是年前最后一次发工资了,因为新年快到了。
楚连长半个月一封信的频率被打破了,信没有电话也没有,倒是让苏忆安很不习惯,主要是担心嘛。军人,就有可能流血或者牺牲。
那样的一幕没有人希望看到。
又过了几天,腊月二十五,刺绣厂也宣布放假了,等安静下来,苏忆安才意识到楚闻松已经有二十天没有消息了。
实在按捺不住,苏忆安给钟云打了一个电话,出院时留下的,方便回访和沟通。
前面的铺垫不多,苏忆安很快问到了正题,钟云也是一知半解,“我也不知道啊,等下班了我问问老贺,部队经常出任务,楚连长可能出任务去了。”
苏忆安对军队不了解,所以才有此一问。
钟云打趣,“还说对我们的楚连长没那个意思,看你心急火燎的样很像一名军嫂,在担心自己的丈夫。”
挂了电话的苏忆安忍不住摸了摸面颊,有那么明显吗?
村子的电话,苏大有派了专人看守,就是怕放假期间漏掉电话,年底,也会有社员的亲戚打电话问候。
顺便维护刺绣厂的治安。
从刺绣厂出来,街道上突然乱了起来,不明所以的苏忆安一把拉住一个社员,问道:“三哥,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谢知青出事了,牲口就是牲口,经常翻脸不认人。”
那人挣开苏忆安的手,向牛棚方向跑去。
苏忆安理了理思绪,什么意思呢?就是谢瑾年出事了,是让牲口伤到了。
唉,这个人接二连三出事,是触了扫把星,走了霉运了吗?
谢瑾年帮着谢志坚喂牲口,冬天牛吃的是干苞米秸秆,两个人用铡刀铡成小段,再喂到牛的食槽里面。
天冷,今天谢志坚起晚了,相应的,铡牛草晚,喂食也晚。
俗话说牛脾气牛脾气,这句话真没说错,谢瑾年在给牛添草的过程中,牛突然发飙,把他顶了个手脚朝天。
要不是牛是拴着的,后果不堪设想。
谢志坚连滚带爬跑外面去喊人。
苏大有等人很快就到了,对于人来说,牛是庞然大物,谁都不知道谢瑾年伤的有多重,为今之计,赶紧送医院。
有人套上牛车,几个人七手八脚把谢瑾年抬上车斗,下面铺着秸秆、棉被,叶思远把代销点交给了苏忆安,他陪着谢瑾年一起去医院。
钟云在晚上就回电话了,明确楚闻松是带队出任务了,最近会回来。
苏忆安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靠近了楚闻松许多而不自知。
谢瑾年被送到了县医院,肋骨断了两根,正在输液治疗,人已经醒过来了。
这天,叶思远回来了,对苏忆安说:“年哥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