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人要问了,怀疑为什么不搜查呢?为什么不直接抓人呢?
谢秋白是纺织局的老人儿,能抓到人还好说,要是搜查过却抓不到人,影响不好,也容易人心惶惶。
所以只能守住谢家,让他主动走出来。
吃了晚饭,梁定邦和卢君回房间去了,谢瑾年悄悄去了厨房。没有趁手的武器,只有菜刀了。
是的,谢瑾年恨死这对狗男女了,他就住在隔壁,卧室的声音他塞住耳朵都能听见。他不是聋子更不是傻子,这两个人吃谢家的,得到了谢家的庇护,又在肆无忌惮地羞辱着谢家人。
一刀下去,一了百了。
谢秋白把刀夺了下来,“你想没想过后果?你有伤,他正是壮实的时候,你不但杀不了他,还有可能吃亏。就算你运气好,杀死了他,你这一辈子也完了,咱谢家还能指望谁?”
“爷爷,你怎么能忍得了?”
“忍不了也得忍,你就当家里闯进来两条狗,不知廉耻,等狗走了就好了。”
“爷爷,你口口声声为了谢家为了我,你就没想过,这两个人逃不掉被抓住了,照样会供出东西的来路,不是一样玩完?那还不如自首,不受这鸟气!”
“不一样,我赌百分之五十抓不到,再赌百分之九十抓到了,他不会招。”
姚敏回到宿舍不久,姚传广就找过来了。
姚敏看了她这个名义上对她情深义重的叔叔,实际上的生物学父亲,一脸的厌恶。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是有事要跟你说。”
“又来跟我说教?你有什么资格?”
“我也是为你好,我这个父亲不称职,但从来没想过害你。”
姚敏轻嗤一声,“利用不算害人?那天我和杨知牧去看电影,那瓶水是谁给杨知牧的?是你吧,父亲大人?”
“你跟谢瑾年,能有什么前途?”
“有没有前途不用你管。”
“谢瑾年下乡以后,你和杨知牧走的很近,他邀你出去玩你也去,他请你看电影你也去,你说对杨知牧没感情?我不过做了你想做却拉不下脸做的事罢了。”
姚敏等于被亲爹扯下了遮羞布,气的嘶喊,“滚,都给我滚,姚传广,我是个记仇的人,你记住!”
姚传广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那么坏。这几天上门查访的事你知道吧?我今天才听刘海他妈说,这件事和谢志坚离婚的老婆有关,就是查她的。
你心里有点数,没事别去谢家,和谢瑾年走的不要太近,别凭着好日子不过,去沾一屁股屎。”
姚敏不耐烦地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又不傻,怎么做还用你教吗?”
姚敏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多,这可能是她的机会,因为她直觉谢瑾年在躲她,根本没想过娶她。
而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想到此,姚敏爬了起来,向着谢家走去。
出来的又是谢秋白。
“小敏,有事明天再说吧,我们要睡了。”
“爷爷,我真的有事。”姚敏压低声音,“我知道伯母在,你不让我进去会后悔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谢秋白只能放行。
客厅里,谢秋白把那两个人都喊出来了,都知道他俩的老底了,躲着也没必要了。
“警察正在查伯母,这里并不安全,我劝你们还是早点走,别连累了谢家。”
卢君嗤笑道:“这话谁还不会说?能走的掉的话,我们呆在这里干什么?”
“我可以帮你们,但我有个条件。”
卢君鄙夷不屑,“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