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去外面吃的饭,胡光明(胡厂长)也赶了过来。
白云鸽爱人比她大十几岁,是部队首长,去世近十年了。两人育有三子一女,三个儿子大儿子从商二儿子从政三儿子从军女儿从医。
白兴华是南方军区的首长,结婚比较晚,爱人是文工团团长,他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部队工作。
白建华因为自身疾病,单身,一直跟随母亲在陆南安阳老家生活。
白家小儿子姓养父的姓,叫林正远,在南方某大学留校任教,爱人也同为教师,育有两子一女,因为工作原因,很少回来。
如今看来,就只有白红梅过的差,这是老母亲章若兰心里过不去的坎。
当年,九死一生回到老家的章若兰,又遭了夫死儿傻儿丢的家庭变故,差点走上绝路,后来得了自家哥哥的帮扶,才重新在安阳县城租了门面,开起了铺子。
生活好了,章若兰也想着找回小儿子小女儿,小儿子那边难度大点,因为没有任何线索,小女儿这边线索要多一点。
可是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当年她把沂东的東字看成了車字,巧的是平东省确实有个沂车县,和沂东县隔着七百多里,到一个根本没有白红梅的地方打听白红梅,能找到那真是怪了。
找不到,都寻思着白红梅这是不在了,毕竟送人时白红梅就是骨瘦如柴,要是伙食再跟不上,肯定是抗不过去。
白家人默认了这个事实,从此对外人绝口不提,因为提一次等于把伤口撕开一次。
直到白云鸽在苏家村找到了白红梅,才知道把沂东看成了沂车,离了大谱。
……
饭后回到白云鸽的家里,白红梅把带的特产都拿了出来,因为自己兄弟姊妹多,所以带的份量足够。
章若兰牙口不好,也就能吃点小鱼酱。
白红梅耐心地给她往馒头上抹,“这是忆安做的,我们那地方的小河里净是这样的小鱼,忆安她爸有空就去捞。”
“好吃是好吃,你们的日子过的这么紧巴吗?”
“日子不紧巴,这个能卖钱,我还生豆芽卖,忆安发了工资也孝敬,手里还攒钱了。”
说实话,白红梅从来没觉得日子苦,就是在以前,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三年自然灾害后就没饿过肚子。
“那就好。”
章若兰决定了,她以前开铺子还是攒了一笔积蓄,铺子上交后,她成了国营工人,退休后是有工资的。除去留足她和二儿子的,剩下的她想一分为二,补偿给小儿子小女儿。
白红梅说:“家里离不开人,再住一晚,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
章若兰很舍不得,“颖宝,能不能多住两天啊?”
“妈,来的时候,我就和忆安她爸商量好了,要是妈身子骨还行,我准备接您去家里住些日子,让我尽尽做为女儿的孝道。”又补充道:“还有二哥。”
章若兰很意动,反正她现在退休了,闲散的很;八十了,身子骨还算硬朗。
章若兰征求其他孩子的意见,都知道算是了结母亲的心愿吧,没多加阻止,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老母亲少受出行之苦,坐软卧是最佳出行的办法,买个下铺舒服。
但一行人中只有苏忆安一个年轻的,要照顾这么多人,难免照顾不过来。
不在职的退休的是白云鸽,但她本身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她也招架不住。
最后还是决定用七座的吉普车好了,安全。
晚上,苏忆安一家还是住在招待所。
苏忆安觉出了身体的异样,这种感觉可是太熟悉,是她家亲戚到了。她赶紧跑到外面买了一条卫生带和一包卫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