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松三两句话就把话题拉过来了,“今早才收到的信,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遇见这些恶心的东西,明知道是苍蝇,却又不能一棍子打死。”
因为他妹妹和孩子是人质啊。
不提苏忆安都要忘了,她好像向楚闻松告状来着。
“反正我报仇了,让他吃了好几天的苦头,他要是再敢嘴里不干不净的,手脚不老实……”
楚闻松插话,“不会再惯着他,他一把子黑料在派出所挂着,他要是嘴再歪歪,再敢对你有一点坏心思,我谁的面子都不看,直接让他进去一了百了。”
至于谁谁没有爹,谁谁没有丈夫,是他给了机会那个杂种不珍惜,那就别怪他六亲不认,把媳妇排在第一。
有楚闻松这句话就行,苏忆安最烦有人劝她大度,那不是以和为贵,那是助纣为虐。
那边楚闻松又说:“房子快申请下来了,咱是要平房还是要楼房?”
“楼房和平房有什么讲究呢?”
“楼房唯一的好处就是厕所在里面,但是上下左右全是邻居,孩子哭,大人吵架,女人骂孩子,邻里闹矛盾吵架的,很烦的。平房的不好就是厕所在院子里,不太干净,但平房是两间卧室一间客厅,外面还有个小厨房,还有一个小院子,清净。”
楚闻松话里的意思不难听出来,他是属意平房的。
苏忆安故意说道:“我又没见过,哪里知道平房好还是楼房好?”
“那你来吧,来探亲,顺便选选房子。”
“你才走了几天啊我就去探亲?还不让人家笑话死?”
“你想来就行,我负责堵别人的嘴……来不来?”
苏忆安想了想,说道:“现在正在办分厂,我姥姥她们也在,太忙走不开,我估计一个月之后应该差不多了。”
苏忆安探头看了看窗外,没人,这才坐下来小声说道:“闻松,我前天那个来了,没怀孕。”
楚闻松,“不要紧,咱补种还来得及。”
苏忆安差一点让自己的口水呛死,楚副营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说荤话的?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苏忆安笑骂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苏忆安咬着笔尖想了想,刺绣厂已经步入了正轨,再有一个月,分厂也应该落户生产了,厂子也不是离了她不行,到那个时候她就请假探亲去。
谁爱笑话谁笑话,两地分居的夫妻最多的是无奈好伐?
黎英溜达了一圈又回来了,“你男人的电话打完了?”
苏忆安知道她在开玩笑,原因就在于某人的那句“你男人”。
苏忆安横了她一眼,一点也没有威慑力,“都是军嫂,你应该深有体会。”
“能体会,我一个人带个孩子长住娘家,你以为我愿意啊?可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他只是个排长,年龄也到了,往上升是不可能了,随军又不够资格,转业他又舍不得,就这么僵着,等部队强制他转业再回来。
你说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啊,明明军人很辛苦,可都不愿意转业回来,一个大男人退伍转业都哭鼻子,我亲眼见到的。”
“这就叫军人吧,咱不会懂的。”
两人正说着话,车间突然一阵骚动,还有人的喊声:“老天爷,快来人啊,要出人命啦。”
黎英第一个冲了出去,苏忆安紧跟着也跑了出去。